“没有,只是觉得,现在的西湖跟以前相比,少了一份钟灵毓秀,多了一丝世俗之气而己。”林天楚感叹地说。
花容不知道如何回答林天楚才好,感觉到他仿佛很苍桑一样,这个男人,他的心底到底都藏了些什么呢?
找个地方拍好了车,林天楚着黑压压的人群,已经丧失了游玩的兴致,拉着花容直奔自己这一行的目的地。
让林天楚郁闷的是,现代政府绝对比大宋王朝来得精明,交了一人八十元的门票费,他们才上得了雷峰塔。
上到了塔顶,林天楚走到了一个墙台旁,忽然闭上了眼睛,用手摸了一下:“那坑痕,还在?”
张开眼一,只见窗框下面,有一道浅浅的坑痕,这是八百年前她淘气时刻上去的,说是留点证明她跟林天楚来过。
林天楚想不明白,为何雷峰塔年年保育,但这坑痕居然可以留在这里八百年呢?可惜的是一切都物是人非。
大宋王朝早便已经灭亡于历史的烟波之中,而他林天楚,却莫明其妙地重生于现代之上,难道不是造化弄人吗?
“天楚,好漂亮啊,你快!”花容那欢喜的叫声惊醒了林天楚。
她趴在窗前,也不顾自己的动作有多危险,边眺望着远处的西湖美境,边赞叹着说:“听说雷峰山是夕阳山的中峰,北宋诗人林和靖有《中峰诗》云:“中峰一径分,盘折上幽云,夕照前村见,秋涛隔岭闻”,可见当时已是悠游赏景的好去处。”
花容仿似在为雷峰塔打广告一样,把她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哦?”林天楚转头一望:“你对雷峰塔很熟悉?”
“嗯嗯。”花容立马点头,“我想来杭美读书,最向往的地方自然就是杭州了,我对杭州的境点都很有研究的!”花容拍着胸脯,那得意的模样让人着心生爱怜。
“你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林天楚又再想起,八百年前,她仿佛也喜欢在自己脸前卖弄的。
只是,她当年是当世才女,在林天楚这一介武夫眼中,自然就对她的学识信服得很啦。
“雷峰塔啊,其实,要说雷峰塔,只能说是两个女人的故事。”花容忽然有点幽幽的,这话引起了林天楚的注意。
林天楚知道,如果花容这话让当世的学者听到,一定会吐口水把她吐死,只因雷峰塔这千年的历史,又怎么可以只用两个女人的故事来概括呢?
“嗯。”花容重重地点头,语气中有点忧伤:“雷峰塔,又名西关塔、王妃塔,相传它是由五代时吴越国国君钱俶下令建造的,目的据说是为了庆祝自己的爱妃产子,只是因为年代久远,钱俶与王妃的故事已经失传了,只是知道,这一个亡、国之君终其一生都对这个妃子疼爱有加。”
花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羡慕,而她所说的事情林天楚早在八百年前便听说过,大宋与吴越只相差一个朝代,作为宋人的他自然要比花容了解得多,他知道传言是真的。
一座巨塔,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而生。
“第二个呢?”林天楚问道。
“嗯,第二个嘛,其实她不算是人,在世人的眼里,她应该算是一只妖精!”花容说时哀伤之色又再浮现。
妖精?白娘子?
虽然没有说出口来,但是林天楚也知道,她口中的第二个女人是谁,正是那个痴情的蛇妖。
“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流传得太广,早为人耳熟能详,可惜的是,也正是因为白娘子太得人心,雷峰塔得了个恶名。一座塔,生生拆散了两个有情人,怎能不叫人厌恶。况且,雷峰塔打碎的不仅仅是白娘子的姻缘,还粉碎了她做一个人,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愿望。”花容的语气带着悲伤,也不知道她是在为白娘子而伤心,还是为这座雷峰峰塔无辜负上一个罪名而伤。
林天楚相信应该是前者。
“一座凡塔,见证了一凡一妖两个女人的一生,幸与不幸,宠爱与背叛,对比是如此的明显,呵呵,对了,这一座塔据说倒塌了两次,人们认为这是塔的前世与今生,而白娘子也是王妃的托生,只是这一辈子她太不幸了,遇上了许仙这么一个男人!”
“其实……还有第三个女人。”林天楚忽然有感而发,花容听了后皱了皱眉,想要追问,但是林天楚的情绪不佳,让她问不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