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王一统天下,我等死而无憾!”
楚军士兵纷纷大声呼喊了起来,整个山岭都在为之颤动。
末了,项声忽然道:“为何不见甘宁甘兴霸……难不成……”
说着,项声面色悲怆,竟然因为甘宁已经战死了。
黄忠这才把甘宁的去向说了一遍,“算着时间的话,兴霸将军现在只怕已经快要摸到成都府了,到时候成都府失守,徐庶、伍云召等人还怎么固守江阳城?”
“哈哈!兴霸将军奇谋!”项声大笑起来,环顾左右道:“此巴蜀江山,唾手可得,我等定要在此建功立业!本将许诺我军中将士,攻江阳,破成都,定要立下一块战功碑,把我军所有的参与此战的士兵,全部刻录下来,供后世人瞻仰!”
“必胜!”
“必胜!”
军中武将齐齐高声呼喊起来,哪怕是跟着黄忠钻了近乎半个月时间林子,折损六七千的楚军,也都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疲劳全部都消失,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渴望着冲上战场,释放出来自己的杀气和力量!
至于三江并流之地的垫江城,却被黄忠和项声两人都给忽略掉了。
本来垫江城是作为阻挡黄盖的一道鬼门关,以黄盖势单力薄去进攻垫江城,自然是死路一条,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项声从上庸城带来的士兵,人人都熟悉陆地作战,比之于黄忠、甘宁的水军,不说以一当十,但是在路上一个打三个,却还不是太大问题。
两军会合的第二天,项声领军强攻江阳城!
江阳城守将指挥得当,硬是挡住了楚军的强攻;其中楚军有三次攻上城楼,却又被徐庶、段恬、伍云召等人指挥蜀军硬生生打了回去。
当天里,蜀军和楚军死伤人数比例相等;徐庶这才知道,自家大王在北边和项羽对峙,究竟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这些攻城的楚军简直不是人,是妖魔!明知道往前冲会被猛火油吞噬,却浑身燃烧着火焰的时候,跳上城楼,撞向人群,抱住一个蜀军士兵,就算是一条人命!
如此凶悍的不对,徐庶本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天晚上,两军休战。
伍云召说道:“我以前见过蒙恬的蒙将军,也就是后来皇帝的侍卫禁军,那些人打起战来,比徐大人你今天见到的楚军还要疯狂。”
“世上安有此等军队?难怪大军皇帝出征以来,少有败绩。”徐庶吃惊的说道,心中对于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大秦皇帝,也非常好奇起来。
“不过,就算是再厉害的,当初嬴扶苏不也是差点被我们大王一箭射杀,只是运气好了点罢了。”伍云召说道。
这时候,段恬从外边走了进来,脸色很阴沉,伍云召今天见识了他的本事,正要开口打招呼的时候,忽然看到段恬跪在了徐庶面前,大声说道:
“末将江阳城守将段恬,拜见大人!”
徐庶和伍云召一样,今天真正见识到了段恬的本事,便含笑道:“将军快快请起。”
却不曾想到段恬只是那头磕头,头也不抬起来,大声说道:“末将有一事禀告!”
徐庶看到段恬这样子,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要是寻常的事情,段恬又怎么这样子说话?
段恬道:“今天楚军杀上城楼的时候,我看到李将军部下有一个千人队畏缩不前,乃至于后退,当下便提刀在那千夫长后背上划了一道刀痕,说只要他奋勇杀敌,战甲上染上敌人的鲜血,就饶他。”
“临阵退缩不前者,按照军令定斩不赦,不过乃是敌军在前,将军有如此想法,也算是不错了。”徐庶点头说道。
“只是……”段恬的语气忽然变得愤怒:“今天这一战过后,我叫人找到李将军部下,结果那人战甲上除了我用刀砍下的划痕,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染上,我叫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此人在我杀上城楼以后,便退走了!”
“此等害群之马,不杀只留下作甚?”伍云召勃然大怒道,额头上青筋暴起,目中有杀人之光闪动。
“不错!”段恬抬起头来,看着伍云召道:“末将便要处置以军法,却不曾想到李将军护短,不仅没有将那竖子杀头已正军法,反而杀了我军中部将,将人头剁碎喂狗!我那部将今天在战场上挨了两箭,亲手斩下十八课人头,所有的伤口都在胸前!李将军乃是大王之弟,小人奈何不得,可将军和徐大人要是不能给末将一个说,末将边用部将的临战的佩刀自问谢罪!”
说着,段恬猛然抽出一口血迹斑斑的战刀,架在脖子上,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徐庶就看到外边齐刷刷冲进来一大堆武将,跪在了地上,拔刀横在脖子上,高声道:“我等愿意与将军同生共死,只求为华将军求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