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立名目,课税受款。等官职大些,就可以卖官卖爵……”高俅说道这里倒是顺口,一看就是老行当。
“啪——!”史进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这么说来,你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了!来人,给我狠狠打!”
“饶命!饶命!”高俅拼命地磕头求饶。
史进哪里听他的,左右军汉早就上来了,这些个人都是韩存保带着自己的亲随左右提着水火棍上来了。
韩存保走到高俅面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韩存保一脚将高俅踹翻,左右将板凳条提上来,将急的快哭了的高俅架了上去。韩存保看着高俅说道:“当**想害死老子,没想到老子活下来了,那夜一战让你侥幸走脱了,今日看谁能救得了你!”说罢,立刻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提了哨棒在手,便呼呼呼呼地抡将起来往死打。
一片棍棒纷飞,打的高俅惨叫不已,满堂兄弟都看的连番欢呼,直喊痛快。
约莫打了五六十军棍,细皮嫩肉的高俅哪里挨得住,不声不响就昏死过去。史进喝住了众人,叫人从窖里打了冰水来,往高俅那身上兜头浇了下去。这水冰冷刺骨,在那皮开肉绽的身上合着血水从头冲到脚,剧痛透骨的感觉顿时刺醒了高俅,随即全身的剧痛席卷而来。这等天气本来就冻得人哆嗦不已,可是,韩存保等人下手之狠,愣是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打的血肉模糊,每哆嗦一次,那刀割般的剧痛就随即而来。
韩存保与众人一样,也不想就此便宜地打死他,便立了棍棒。不多时,只见外面众将纷纷解上人来:童威,童猛解上丘岳;李俊,张横解上杨温;林冲解上丘岳;张顺解献叶春、王瑾、闻参谋、歌儿舞女和一应部从;解珍,解宝掳捉梅展。邹渊、邹润绑上张开来。
史进都教这等俘虏换了衣服,重新整顿,尽皆请到忠义堂上,列坐相待。但凡活捉的军士,尽数放回河南府。另教安排一只好船,安顿歌儿舞女,一应部从,令绿林水军自行看守。
史进看着在地上疼的生不如死的高俅,说道:“高俅,此刻你还求饶么?”
高俅努力地撑起眼皮来,低三下四地像狗一般得说道:“求大帅饶命。”
“哼。”吴用冷笑了道:“你此刻求生,倒不如求死。”
史进说道:“林冲何在?”
“在!”林冲早就看着高俅牙根痒了,听到史进喝令,便立刻站出来。
“高俅,你可认得他!”
高俅努力地抬起头顺着史进的目光往那边一看,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一晃神之间顿时想起了什么,脸色露出了恐怖的声色。
“都是你这厮,害的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林冲想起当初被高俅陷害,一股悲愤之情冲上心头来,林冲的两只铁拳又狠狠地捏紧。
“林冲,高俅当初要你的命,明日午时,在菜市口让高太尉快活快活,一刀一刀慢慢来!”史进说道。
林冲双手抱拳说道:“我有一千刀,可以割掉他最后一块肉,流干他最后一滴血!”
“好!”吴用说道:“我立马出榜,告知全场百姓,明日有的欢呼雀跃!”
【北邙山】且说王庆在张青等人的帮助下逃出了东京汴梁,一行人行了十五六日,过了嵩山。一日正在行走,随行之人孙琳用手向西指着远远的山峰说道:“这座山叫做北邙山,属西京管下。”三人说着话,见官道上往来不多,便匆匆赶路,行了二十余里。望见北邙山东,有个市镇,只见四面村农,众人觉得口渴便分散开来,三三两两地投市中去。那市的东处人家稀少之处,丁字儿列着三株大柏树。树木光秃秃的,只见一簇人亚肩叠背的围着一个汉子,只见那汉子赤着上身,在那树下,吆吆喝喝地使棒。棒声呼啸浑身翻飞,众人看得满声叫好。
王庆带着孙琳也上被吸引过来,上来看个好戏。王庆走得汗雨淋漓,满身蒸湿,好不容易才挤入人群中,掂起脚看那汉使棒。看了一歇儿,王庆不觉失口笑道;“那汉子使的是花棒。”那汉正使到热闹处,听了这句话,收了棒看时,却是个贼眉鼠眼的人。
那汉大怒,便骂:“那贼厮,俺的棒,远近闻名,你敢开了那鸟口,轻慢我的棒,放出这个屁来!”丢下棒,提起拳头,上来劈脸就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