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谢恩已罢,随高太尉再回到殿帅府來,商议起军剿捕绿林军一事。
高太尉说道:“方才前线京兆府再发高级文书,言说,绿林军四路大军深入京兆府境内,武功、终南、兴平、户县、蓝田、乾佑相继失守,这西北要地,只有咸阳一处了,长安现在已经是三面临敌,危若累卵,长安一城,此乃西北要地,失之不可,依我看,你此番前去,先需解长安之急,你带大军可从商州过境,粮草我已差人安备至商州上洛,随时可以为你供给,你的意思呢?”
呼延灼道:“禀明恩相:小人觑探绿林军,兵多将广,马劣枪长,不可轻敌小觑,可否容小人乞保二将为先锋!”
高太尉一听,便问呼延灼道:“可是我道中人!”
“两人皆是!”
“唔!”高太尉问道:“将军所保何人,可为先锋!”
呼延灼禀道:“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还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屺,亦是东京人氏,同是出自将门,使一口三尖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百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有这两人佐战,长安之急,可解!”
高太尉听了,大喜道:“若是如将军说时,韩彭二将为先锋,何愁狂寇不灭!”当日高太尉就殿帅府签押了两道牒文,奏报皇上,经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韩滔、彭圯火速赴京,不过一两日间,两人便來殿帅府参见了高太尉与呼延灼。
次日,高太尉带领众人都往御教场中操演武艺,呼延灼带着韩滔、彭圯在场中各施本领,将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连番喝彩,而坐在上面的高太尉含着一脸笑意显得极为光彩。
操练罢了,高太尉带了三人都來殿帅府里会同枢密院计议军机重事。
高太尉问道:“你等三路共有多少人马在此!”
呼延灼答道:“三路军马计有五千,连步军数及一万!”
高太尉不言语。
呼延灼继而说道:“若是不够,我等三人亲自回州拣选精锐马军三千,步军五千,约会起程,直达商州回合!”
高太尉摇摇头说道:“这不是法子,一折一回,也需光景,眼下千钧一发之际,耽搁不得,不弱这般,你们先带着一万五千人,我自上奏皇上增派禁军五万与你,之后,我再下书到诸位所在各州,令各州训练精熟之士,后续增派两万前來,这般……就有**万的人马了!”
呼延灼禀道:“此三路马步军兵都是人强马壮,这自然不必忧虑,但恐衣甲未全,征战不利,取罪不便,乞恩相宽以期日,回州补办!”
高太尉道:“既是如此说时,你三人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务必要军马齐备,好与对敌,出师之日,我自差官來点视!”
呼延灼领了钧旨,带人往甲仗库來。
呼延灼选得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二千根,滚刀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都装载上车,高太尉又拨与战马三千匹,三个将军,各赏了金银缎匹,三军尽有粮赏,呼延灼和韩滔,彭圮都写了必胜军状,辞别了枢密院等官,是夜,呼延灼又來拜见高太尉。
高俅见了呼延灼,近了身前说道:“你來时第一日便要铁匠两百,我都集中在城外的杨家村里了,连番打造了三日,已经差不多了,当初问你时,将军说时候未到,不知现在可到了沒有!”
呼延灼晓得高俅的好奇,当下边说道:“太尉,我打造的这番铠甲不是寻常所可比拟,这叫做连环铁铠,将这厚实的铁甲套在战马上,全身只露四蹄,而人带铠甲,只留一双眼在外面,五十匹战马为一排,十排连纵为一方,用铁链中间带着重锤连在一起,一路杀过去,刀枪不入,就算是他绿林有天大的本事,也挡不住,冲阵杀敌,如入无人之境!”
“妙妙妙!”高俅听得浑身热血沸腾,不禁起身來道:“有此利器,何愁不平绿林!”
“大军已经整备齐全,就等着连环铁甲了,铁甲一到,立刻可以出征!”
“好!”高俅道:“明日一早,铁甲如数送至,今日早息!”
“有劳太尉,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