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蛭被郝浪在身体上豢养多年,早已沾染了郝浪身上的灵气,一旦让它吸附在黑大个身上,灵气就会顺着它咬出来的伤口而进入黑大个体内。
灵气和邪气会在黑大个体内激烈争斗,从而导致他血脉逆转血气不通气滞血堵等等一系列症状,让他全身器官功能紊乱,整个身体机能完全失去应有的频率,那份酸爽,又痛又麻又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绝非常人可以忍受。
黑大个知晓个中厉害,眼见郝浪的手掌就要拍在他的肩膀上,他却突然变戏法一般手里多了一小瓶蜡黄蜡黄的油脂,冲着郝浪就泼了过去。
尸油,而且郝浪凭借瓶子里液体的颜色已经分辨出那应该是黑巫医用尸油里最蛊毒的一种,不足周岁婴儿的尸油。
这种尸油一旦沾了他的身体就会很快渗入到他的皮肤里去,将导致提炼尸油婴儿死亡的病毒带入其体内的同时又能和血液融合在一起,让他瞬间变得狂热,失去理智,直到最后身疲力竭倒地不省人事。
黑大个的这个打法是鱼死网破,或者也可以叫做围魏救赵。
郝浪要想自身不受尸油侵犯,那就得迅速躲避,这样一来也就不能将绿蛭放在黑大个的肩膀上了。
果然,眼看着尸油从瓶口里飞溅而来,郝浪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过,很自然的撤回了拍向黑大个肩膀的右手。
“我勒个鸟的,好险!连尸油都用上了,你是想让我长眠不起呀!”
郝浪嘟囔了一句,有连着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身形。
围观人中有眼尖的,一眼看见从黑大个手中瓶子里泼出来的那些蜡黄色液体落在地上的一个小水坑里,水坑里立马腾起一阵白沫。
“我擦!还真是不得了!看来郝专家没有说谎,这黑大个子不是什么好鸟!”
“开眼界了,老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什么巫医,更没见过什么灵医,这巫医和灵医相斗,绝逼是百年难得一见!”
“躲远点儿吧,别让他们伤着!谁是巫谁是灵,真真假假现在我看下不了结论!”
看热闹的人多嘴杂,场面此时混乱不堪,不时有人兴高采烈的对郝浪和黑大个评头论足。
“放我离开这里!我保证,永远不会再来!”黑大个的“牛眼”瞪着郝浪,厚厚的嘴唇翻动着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你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安全离开,但你要是不说,你今天绝对离不开这里!”
说着话,郝浪脚下步子移动,再次逼向黑大个。绿蛭他随手放在了脸上趴着,那样子在看热闹的人眼中简直是吊爆了。
黑大个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类似转经轮一样的东西,拿在手中,忽然对着太阳光转动起来,同时,他的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转动,无数个黑色的小点点从“转经轮”上飞了出来。
“闪开!大家都闪开,被咀咒了的非洲大跳蚤,跳谁身上谁得暴病!”
郝浪急声嚷嚷,同时身形再度被逼的后退数米。
在场看热闹的一听这话立刻一哄而散,片刻工夫几乎所有人都退到了十几米开外。
“尼玛,连无辜的人你都要伤害,狗急跳墙!”
郝浪冲着黑大个冷脸吼了一声。
看眼前这情形,郝浪明白,黑大个这是死了心的想要逃脱。
眼看着那黑大个手中的“转经轮”越转越密,密密麻麻的非洲大跳蚤源源不断的被甩出来,郝浪近身不得,不由的心焦如焚。
凭着这几个回合的交手,郝浪已经觉察出来,他灵医术的修为和黑大个巫医术的修为不相上下。
邪永不压正,从这一点上来说,郝浪要略胜半筹。
只是这黑大个竭力相斗,以至于他现在很难让对方屈服。
每一个黑巫医都有一项最后守护自己身体的本事,郝浪可以肯定的是,现在黑大个不停的转经轮应该就是他的看家本领。
只要破了他的转经轮,估计离战败他也就不远了。
黑大个在转经轮的掩护下,一步步向着通往前院的水泥路走去,而因为惧怕那些源源不断跳出来的非洲大跳蚤,所有人都在他逼近的时候让步。
再这样下去,黑大个完全可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