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忧心忡忡地问武松:“那些人能行吗?洒家觉得不靠谱啊!要不咱们直接从正门杀进去得了!能不能救得了林娘子听天由命就是!就算死了,也比被那个衙内侮辱要强!”武松道:“我相信大哥!”鲁智深撇了撇嘴,心里打定主意,只要院子里传出动静,他就挥舞禅杖杀进去,先两禅杖敲死门口那两只狗。
陈枭领着四个手下来到林家宅院右侧的小巷里。戴上蒙面巾,取出绳钩,甩上高墙,然后攀爬了上去,进入院中。与此同时,另外两组人则分别从宅院左侧和后面潜入进来。
陈枭五个人隐伏在黑暗中观察院子里的情况,看见不远处木楼边,站着四个人正在说笑着,远处的回廊中坐着几个人在闲聊,靠近后门的凉亭中也坐着几个人,这些人全都穿着官服挎着腰刀,都是太尉府的卫士高手。那座木楼中灯火通明,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猖狂兴奋的笑声,和着一个老者声嘶力竭愤怒无比的怒吼声,还有一个女子无助的惊呼声。
陈枭感觉事态已经非常紧急了!
挥了挥右手,四个手下当即依靠黑暗的掩护悄悄朝木楼边那四个人潜去。来到近前,突然一跃而起,四个人分别招呼一个人,左手猛地捂住对方的口鼻,右手持匕首狠狠地割开了对方的脖颈,那四个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死于非命了!
凉亭中有人看见了木楼边的情况,吃了一惊,就要喊叫。就在这时,几个黑影突然从后院的阴影中蹿入凉亭,挥刀猛杀。几个人猝不及防,都来不及拔刀就被砍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与此同时,那边回廊中的几个卫士高手则被从左侧潜入的几个人杀死了。
十几个人瞬间被杀,却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响动。
陈枭等十几个人迅速来到木楼下,陈枭对另外两组人吩咐道:“你们立刻去前院,解决前面的人。”八个人应了一声,在木楼下分开,一左一右往前院而去。
木楼中,林冲的岳父张教师被两个太尉府的卫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嘴角处都是鲜血,睚眦俱裂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高衙内欺辱女儿,女儿就像一只被豺狼追赶的兔子一般,惊慌失措地四处躲藏奔跑。那个高衙内兴奋得满脸通红,口里不停地‘心肝儿美人儿’地乱叫。
突然,林娘子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了绣榻上。
高衙内兴奋地扑了上去,压着林娘子笑呵呵地道:“娘子居然比我还要心急了!”林娘子惊骇到了极点,拼了命挣扎推拒;张教师见女儿就要受辱了,拼死挣扎,口中大骂:“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一个卫士拿起刀鞘往张教师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下,张教师脸上登时鲜血横流,呜呜咽咽地发出痛呼声。
林娘子见父亲挨打,悲呼起父亲来。
高衙内见林娘子一副悲戚无助的样子,兴奋到了极点,伸出双手就要去撕扯林娘子的衣服。
啪!房门突然一声大响,把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扭头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一个身着衙役服装的蒙面人从门口冲了进来!与此同时,两边窗户轰然爆碎,几个同样身着衙役服装的蒙面人如同猎豹一般一跃而入。
那两个控制住张教师的卫士慌忙拔刀。只见那个从门口进来的蒙面人双手齐挥,两道寒光一闪,两个卫士的眼球上赫然钉上了一枚钢针!两个卫士惨叫起来,就在这时,从窗户进来的两个蒙面人踏步上前,挥刀把那两个卫士砍倒在地。
张教师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些个蒙面人。
高衙内被拖了过来,扔到地上。衙内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卫士和两张死人脸,吓得亡魂皆冒,两腿一颤,双腿之间便湿了一大片,尿骚味出现在了空气中。
陈枭摘下蒙面巾,扶起张教师,抱拳道:“我叫陈枭,是鲁智深的朋友。”
张教师一听说鲁智深的名字,登时恍然大悟,“你们是来救我们的?”
陈枭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林娘子,抱拳问道:“林娘子还好吗?”林娘子按捺住激荡的心情,朝陈枭微微一福,无比感激地道:“多谢壮士出手相救!”林娘子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秀发絮乱,美丽的容颜上全是惊魂甫定的神情,柔柔弱弱,我见犹怜。
陈枭道:“林娘子不必客气!”
张教师赶紧走到女儿身旁,扶着女儿安慰起来,林娘子禁不住心中的悲伤,扑进父亲的怀抱哭泣起来。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居然敢抓我?”高衙内见陈枭他们穿的是衙役的服装,立刻又神气起来了。
高衙内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一个蒙面人对着他的面颊重重地来了一拳,又重重地扑倒在地。高衙内哭喊起来,像泼妇似的大叫道:“你们竟敢打我!我要爹把你们通通都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