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的这句话让我的心很痛。
我的心里只有他,没有我自己,他一个人住在我心里好孤单……
这句话,为什么我会听着难过?
也许,是我开始被她的痴情感染了吧。
可这又如何,她不过是她。他个恶贯满盈的她。
“告诉我,他是谁?”我继续问。
现在的我,浑身冷冰冰的,我感觉自己不但心脏硬邦邦,就连心,也是硬邦邦的。那种硬邦邦的感觉,好冷。
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冷酷的一面。
也许,在恶人面前,我真热不起来吧。
“既是无天,又何必跟人提起。”
“你做了那么多孽事,就不该自省吗?做这一切罪孽,值得吗?”
听到我这么问,樱子眼角淌下一滴泪水。这泪水里,有着我的脸颊的倒影,我就这么从这一滴眼泪中流下……
“值!”
“全城百姓,就是草芥吗?你的爱是爱,俗人之爱就不是爱吗?”我继续对她说,我多希望她能彻底反省,我多希望她能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孽事,伤害了多少人。
“俗人匆匆几十载,不过生老病死,碌碌一生。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樱子对着我的耳朵轻轻的说。
我听到这话,内心万般酸涩。这话,说得我很难受。
“碌碌一生的生,也是一种生。天下苍生皆平等。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草菅人命?”我继续追问道。
樱子哽咽了一下,说:“是啊,人人生而平等。这不过是一句为不平等而开脱的一句话罢了。只有你这种自命不凡之人,才会视为信条。”
“魔畜之心,你已经淋漓尽致。”我说着,心中揪疼得很。
只见,她微微一笑,说:“魔畜,魔畜不也比凡夫俗子高而一等吗?”
听到她的话,我想到了苏尝。
似乎,这是我不忍直视的黑历史。
为什么我总遇到这种变.态?
“也许,这就是你和无天无缘的缘故吧。”我忍不住说了实话。
这样的女人,只要是三观正常的男子,都是不能接受的,谁能接受一个残忍到了这般极致的女人?
“不。你错了。”她继续说。
“何以见得。”
我隐隐感觉,她就要跟我说事情的重点了。
我很想知道,什么是错了。到底错在哪。
“如若不是因为无天,我或许还是一个安静的小姑娘。过着我简单的生活。吃吃果子,玩玩兔儿。摘几朵樱花扎在辫子上。”说着,她的眼神似乎回到了过去。
似乎,看到了曾经。
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晶莹。
“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好做你的小姑娘。”
“因为你难以置信的爱。”
“恭听。”
这时候……她就这么紧紧抱着我。说了很多。
大概意思就是,她本安倍家族的女子。安倍家族本是东洋国赫赫有名的阴阳师家族,和柳生家族一般,名声显赫。
按理说,她本该袭承家族使命,做一名出色的阴阳师。
可是她的父亲安倍浙一却不想她走上阴阳师这一条道路,只希望她好好当一个普通女子,再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年幼的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也几乎没有接触家中的使命。
她和普通孩子一样,生活在了阳光中,过着很寻常的生活。
可是,有一天,有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她原本安静的生活。
那一年,她才八岁。
安倍家族里,来了一个外人。这是一名道士。叫无天。
这个道士英俊挺拔,在年幼的安倍樱子心中,简直就是一名遥不可及,只能仰望的男神。
她当初不知道这个叫无天的男人,为什么会来到她的家。他似乎什么都不做。就在她家里正常居住。也几乎没有什么工作。就仿佛是家里来了个常住的远房亲戚。
只是,家里禁止她和这个叫无天的男人接触。
这个男人,就这么在她家里生活了三年。
由于安倍家族很庞大,樱子居住的庄园仿佛皇家庄园一般,也是很大的。无天被安排在西面的客院中。樱子一直住在东面的闺阁中。所以,几乎是没有见面的机会。
只是八岁那一次初次见面,就让这个年幼的姑娘对这个高大英俊,满满阳刚气的俊俏男子深深吸引了。
从此,身居闺阁中的樱子,就常常爬出闺阁的围墙,再从自家庄园外围绕了半圈,从东墙绕到西墙。然后,整夜趴在西墙头上,偷偷的看着住在这里的无天先生。
那时候,她整整看了几个月,虽然每一天,这个男子几乎每天都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偶尔观观天象。偶尔写写画画。其余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
安倍家族乃东洋国的望族,家里的孩子,都会从小学习家族不外传的阴阳术。唯独她,八岁了还什么都不会。
而家里平日里邀请来的客人,也多是精通阴阳术的高人,不是来传授家中孩子阴阳术,就是传授其他强悍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