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小白的头发,低声道,“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了么?”
小白轻轻地点头,张嘴,“喵呜~”地答应了。
……
迟小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愣愣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泪便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白色的猫咪跳上她的床,用头拱了拱她的脸侧。
然后,在她的肩膀边蜷缩下来。
温软毛茸茸的身体紧紧地靠着她。
迟小鱼看到它的脖子上挂着一颗赤金色的铃铛。
忽然想起小时候,她也有一颗系在脚腕上。
师父当时还很得意地说,“这是咱师门的传家宝呢!我们师兄弟几个人手一个!就看谁先能传下去啦!哈哈,看来我是第一个有了后人的啦!羡慕死他们那帮老男人!哈哈哈哈!”
迟小鱼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她将白猫抱起,紧紧地埋着脸,纵声哭了出来。
阳台上。
郎镜静默地靠在护栏边,手里夹着一只烟,也没吸,只让那散淡的烟,轻轻绕绕地飘散着。
夜如水,少女低泣,碎人语。
过了许久。
哭声停歇。
白猫来到郎镜的脚边,‘喵呜~’一声,化作人形。
郎镜看了看手里早熄灭的烟头,转身,扔进手边放在围栏上的烟灰缸里。
小白看了看他,忽然出声,“我可以让你看一下妹妹的梦。”声音低哑,又略带丝丝甜腻。
像极了猫咪的叫声。
郎镜一怔,转脸看她。
小白轻轻地笑了笑,“主人曾经教过我穿梭梦境的术法。梦境,可以看见人心,我的能力,是治愈。”
说这话的时候,小白抬起的指尖,展开一圈温暖的光晕。
郎镜有些失神地看着。
片刻后,点了点头。
“啾啾。”
从哪里传来鸟雀清鸣,在空荡的山谷中间,清亮而悠远,令人十分心旷神怡。
郎镜转脸,朝四周看了一圈。
便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十分破旧的道观前,道观的门牌上,落着几只灰色的小麻雀,正扑棱着翅膀一个劲地鸣叫。
他便猜出,自己,入梦了。
不是他的梦,是迟小鱼的梦。
迟小鱼梦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