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有多长,情之一字最难忘缠,浑浑噩噩的在这世间行走了许些年,河边的泥土难免污了裤角,有些心事,过去了,却是恶梦,一生忘却不了。
〔我,是说书人子柳,谨以此书献给喜欢灵异的童鞋,言归正传,故事就此开始,欢迎来阅。
〕
…………分割线…………
六月阴雨天,啪嗒啪嗒的声音接踵而来,毛毛细雨冲淡了地面上的腥红,如小溪蜿蜒流淌。
天空阴沉,人群死寂,我所见的一切都是阴沉……
十几把黑色雨伞在雨中绽放,雨滴拍打在伞上,化成数滴小水珠。
这水珠打在我的脸颊上,冰冷的寒意席卷入心,手臂上顿时无数个旮瘩崛起,汗毛直立。
我站在人群的后方,眼睛冰冷且无神的看着那被黑色雨伞包围的地方,在那里有个人在安静的平躺。
鲜血从他脖颈上的那处白肉翻起的伤口流出,他的气息此时已经冰冷,身体僵硬。
我看着那个样子的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害怕也被砍了脖子。
暗道,这是第二个了,究竟是怎么了,昨天他还在与我谈论欢笑,而今天,他却与我相隔两界。
脑袋嗡嗡作响,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好像,就好像是被这凝固的气氛冻住了,空白一片,我只知道,他叫夜雨辰,我的熟人。
黑伞下十几个警察矗立,其中有两个人在交谈。
“死者,夜雨辰,男,二十一岁,在校大一学生,从伤口的宽度和深度看,应该是斧头之类利器所伤,死亡时间,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大约是凌晨三点,不过这只是大约,具体的还要等法医的尸检报告。”
戴眼镜的清秀男警官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对旁边挺着将军肚的男人做着报告。
我知道那男人,他叫陈辉,是我们这块儿的警局头目,在任五年破获四十多起命案,十分了得。
听着手下的报告,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凉尸,陈辉冷漠的说道“知道了,叫人来把尸体带走,有可能是一件谋杀案,去查查死者家人,还有……去把那几个学生给我带回警局!”
如鹰般的犀利眼神看向我们,那种感觉就好像老鼠见了猫。
几个警员将夜雨辰的尸体抬上了车,紧接着,又走来几个人把我们请了上车。
警笛又一次鸣响,我们被带上了冰冷的警车,理由,嫌疑犯!
切,我们哪是什么嫌疑犯,就连目击者都算不上。
车窗外,细雨拍打玻璃,如一首哀乐送别我们,妈的,老子上辈子是有多大的罪孽啊,仅仅一周的时间,我的世界里发生了太多难以置信的事情。
由于家远,所以我是住校生,因此男寝507就成了我的第二个家,满员共八个人,我们八个人还都是一个班级的,也因此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最后都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可不幸的事突然发生了。
时间逆流到一周前,那个雷雨交加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
轰隆隆!
咔嚓……
我猫在被窝里听着外面小雨的吟唱,突然,宿舍的门开了,外面的光进入黑暗的宿舍里,一道黑影闪现。
轰……
又是一声雷电,黑影突然出现在宿舍里。
啪!
“谁?”
下铺紧挨着灯开关的夜雨辰冷声说道,随着白炽灯被打开,所有人都是一惊窜起来警惕的看着来者。
那人穿着一件蓝衬衫,大宽短裤末过膝盖。
看那人的模样应该也是个学生,不过样子却是奇怪,眼圈漆黑,朱唇血红,好像喝了血一般。
“你他妈的谁啊?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跑我们寝室来干嘛?找揍吗?”
下铺靠窗的王杨骂骂咧咧的说道,他是我们班老大,体壮有力,但是人不坏,很乐于助人。
“呵呵……”
那人一笑,却是阴森可怖,嘴角几乎要裂开了。
他不答,这弄得我们有些错愕。
他站在寝室中央,转着圈的看着我们,好像在找什么,忽然,他停下了,然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位置,是我的!”
他指着王杨的床铺略有深意的说道,然后就走出了我们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