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兔子终于开口了。提防的颦起眉心。
“你先回答我。”石朔喜再想绷起脸已经无能为力。“你告诉我,我不会对别人讲的。”
沧海安了安心,道:“本能。”
“你以为说这样我就会信么?”
“随便你信不信。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手心的汗水沾湿了二白柔软的白毛。
“呃……”石朔喜语结了,“……啊我出来凉快凉快……”说完了自己就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哦,是么,”沧海拉起二白的右前爪指着石朔喜,严肃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喊人来,抓你个现行。”
“哎别——”石朔喜踌躇了下,四下里望了望,“……唉,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跟别人说。”得到沧海的首肯,才为难道:“……你知道我以前做什么的啦,这么长时间没开工,我……我手痒嘛。”
二白在他手心里站了起来,两只前腿搭在他的肩膀,鼻端翕动着胡须搔着他的脖颈。
沧海愣了愣,忽然笑了。身边的空气像揪紧的领子一下子被松开。满鼻嗅得都是清凉。了眼他手里的薄荷草,“这就是你今天的战利品?”
石朔喜见他一下子散发光彩的笑颜,顿了顿才不好意思的笑了,忽又奇怪道:“你在找什么?掉了什么东西么?”
沧海低着头在附近的地上、树上甚至花妞的身上都仔细的了个遍,最后还把二白抱起来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才道:“奇怪,怎么没有‘双喜字’呢?”
“啊,你讽刺我!我不……”向着沧海迈了一大步,猛然顿住。抻着颈子瞪着沧海,眉峰低了低,身体慢慢慢慢向前倾倒。沧海随着他的靠近一点一点睁大了眼睛,上身略略向后仰去,虽然倔强的没有后退半步,但在气势上还是输了一截。
“你、你、你干什么?”
石朔喜伸着颈项在距离他脸颊半尺的地方停下来,半弯着腰,两手握着一大把薄荷叶背在身后,眼光从沧海的脸颊下移垂眸,顿了顿,说道:“你身上有檀木的味道。”
“……啊?”
猫了猫腰,“嗯,袍子上是薄荷香。”直起身又离得近了些,两手固定住他的肩膀。“来,再闻闻……啊。”低头着不知怎么到了自己手里的二白,愣了一瞬。沧海把兔子塞到他怀里,立刻趁机从他的气息里挣脱站到他身后。心中十分不悦。
石朔喜回过头来,眼眸不知为什么没有先前那么明亮。“你在树后面躲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