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顾则亭点点头。

“鉴别毛料的技巧呢，其实主要有以下几个字：看、掂、照、刻、敲、触、烧、测试。而看呢，又主要分为看皮色、看汗毛孔、看裂纹、看色系几个步骤……”李老头似乎是找到了知音那般，说起自己擅长的行业，便是喋喋不休起来。

顾则亭也看得出来，老者这是有些寂寞了。

这种寂寞不是家庭上的寂寞，也不是事业上的寂寞，而是没能找到传承人的寂寞。他年事已高，一生衣钵未能找到满意的传承人，才会如此。

所以顾则亭倒也没有阻止他，而是认真的聆听。

毕竟。

赌石也是大有学问所在，指不定她能学到一点儿皮毛，之后再来挑选毛料的时候，靠着这点皮毛和作弊的灵力，双管齐下。

大大的提高出绿率呢？

不过，传承赌石衣钵？

她就不是那块料了，她还是适合驱魔诛邪。

见顾则亭听得仔细，时不时的还能提出自己的疑问，并不是在一味的敷衍和点头，李老头更是说得兴致勃勃，唾沫横飞。

直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李老，您怎么在这里啊？我们找您找得都快急死了！这位是……？”

来人中等年纪，西装革履，奇怪的看着被李老和颜悦色对待的顾则亭。

李老头才是停止赌石传授，但却是一副可惜和意犹未尽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说得那么尽兴了。

今天他来玉石市场，其实有正事在身的，只是见摊上的顾则亭看得如此认真的模样，一时兴起，便是走了过来。

没想到最后反倒是自己忘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