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沐雨已经彻底呆若木鸡，就像是傻掉了那般，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她虽然没有任何的眼泪，但却能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声，神色悲伤得难以自已。

顾则亭有些于心不忍：“孙姐姐，你……节哀。”

孙沐雨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语那般，依然兀自沉浸在悲伤中，好半响，她才是满脸颓败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苦笑一声：“难怪，这一路上我都觉得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还有大晚上的，我居然可以独自一人找来了你家，现在想想，原来如此……原来我已经死了。”

说出死这个字，天知道她用了多少的力气。

是人都怕死，而她也不例外。

虽然她一直在医院里工作，对于生死之事，已经司空见惯，也有些麻木了，然而当这事出现在自己身上时，她还是觉得五雷轰顶。

只是她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除了接受以外就只能叹息了。

孙沐雨重重地叹了好几口气，然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道：“咦……顾小妹妹，你说我已经死了，那你为什么能看得见我？难道因为现在是晚上吗？”

“我是天生鬼眼，能看见天下间所有鬼魂。”顾则亭声音淡淡的解释。

“啊，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