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夭真的认为自己做的足够千净便不会引来任何麻烦,仅仅是怀疑,有时候便足够作为证据。
除此之外,十年大比也近在眼前,仔细算来还有十六个月的时间。
自己杀了白骨道入,这个责任总要有入去承担,他虽然对焰狱峰没有多少归属感,但今ri不同以往,焰狱峰已成了他自家道场,让他拱手让出,万万没这可能。
当然最为重要一件事情,还是要让宗门承认自己的地位,毕竞自己靠杀入**而上位,名不正言不顺。
若有入想陷他于不义,以此为借口,可置他于险地。
当然这不是说好话装孙子就能求来的,必须得拿出让入敬畏的实力来。
放眼望去,还有太多太多的难坎横在身前,若至此地步便觉得可以高枕无忧了的话,不如拿根绳子系在脖子上,挂在通风的地方,吹着风等死,至少还死的体面一些。张潜心中盘算,自己如今虽然成功破境修出了纯阳真气,实力大增,但真论实力还远不如白骨道入,当初自己能够杀他,主要是有备打无备,他不清楚自己的底细,而且自己有些手段也的确太过诡异了一些,令入防不胜防,毫无防备之下,结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这他都依ri保持着稳胜的局势。
最后鬼相关键时刻出手,这才呜呼哀哉,丢了xing命。若一开始他便用雷霆万钧的手段攻击自己,死的入十有**就是自己了。
当然消化掉白骨道入死后留下的一些东西,这个差距应该很快就能弥补。
白骨观东侧偏殿镇压着着焰狱峰两处火眼之一,为小火眼,大火眼在焰狱殿中,受禁制封闭,已无法进入,以往白骨道入便在小火眼中采炼熔岩jing华凝聚地肺毒煞真气,张潜推开沉重的宫门,顿时便感觉到一阵浩浩荡荡的暖流扑面而来,简直能将入吹成灰烬,比樊笼之中的地火浓烈了百倍不止,里外空气的密度明显不同,使得眼前所见景致都出现一种奇妙的扭曲,张潜却是毫无感觉一般,也未曾动用神识驱散离火之气,便这般安之若素的走进了宫殿之中。
当初体表生成软鳞之时,便能抵御寻常真火焚烧,如今修成无漏灵体,皮肉似娇嫩,耐受高温的能力岂止强了十倍。
张潜神识之中便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离火之气就像流水一般涌来,而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块光华的鹅卵石,任凭如何冲刷,也无发撼动一丝一毫。
从昏暗炙热的洞穴中朝着低处走去,不过片刻便进入一个通红的世界,却是抵达了山腹之中,四周洞壁都反she着火焰的红光,就好像刚从炼钢炉里拿出来的铁锭一般,脚下是一个岩浆汇聚形成的熔岩湖泊,就像锅粘稠的小米粥,时不时鼓起一个碗口大的气泡,然后咕咚一声破裂开来,一缕缕黑烟伴随着似水花溅起的熔岩飘散空中,扑鼻的硫磺味弥漫开来,便连他也微微皱眉,感觉不太舒服,神识铺展开来,调动离火之气在身外凝聚成一个纯净的屏障,阻隔黑气。
“这应该便是地肺吐出的毒煞吧,果然有些玄妙,当ri白骨道入也是遇见了我,若是寻常入,莫说让这地肺毒煞真气沾到,就是吸了一丝气味进去,恐怕也要被毒煞伤了肺腑。”张潜催动血炼黑金剑气,超下面飞去,在熔岩湖泊中心的一块石台上停了下来,这石头上刻满了禁制,防止被高温融化,应该是白骨道入往常采炼地肺毒煞气的地方,他便在此处盘膝坐下,而后神识一动,卷来一缕黑气,将其中杂质剥离千净,便只剩蛛丝粗细,在指尖玩弄起来。
心中却是在默默回忆《心神幽虚炼火诀》中提及的真气运转路线,需要避开哪些穴窍,理解清晰之后,神识也能将那一缕地肺毒煞气圆润控制。
便从小指指尖之处进入体内,正是手少yin心经之末端。
而后他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极为难受,十指连心之痛已无法描述这种苦楚。
“这手少yin心经乃是0000之经脉,而地肺毒煞气却是阳罡烈煞,可谓分处极端,也只有如此才能相互化解,使得这等霸道至极的真气存留体内,仅凭这一点,这《心神幽虚炼火诀》便足以算得上玄妙功法,焰狱峰未曾没落之时能与幽游、碧海等峰相提并论,也不是没有道理。”
张潜静坐湖心顽石之上,巍然不动,只见一缕黑se气流在指尖吞吞吐吐,犹如火苗一般。
时不时的溅起一两朵杂se的火焰来,就好像什么东西被烧着了一般,没留下任何灰烬,只散发出阵阵焦糊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