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劳烦曲爷帮我找一块布来。”万东道。
“布?耀庭你要布做什么?”曲三平满是诧异的问道。
万东指了指周泰那颗滚落在地上,无人问津的,血淋淋的脑袋,道“他不是一直嚷着要见何真吗,我决定满足他这个最后的心愿。”
“什么?耀庭,你要将周泰的脑袋,送给何真?”
万东的话,着实是将曲三平吓了一大跳。这简直就是存心找事儿嘛!
万东却不解释,直催促曲三平快将布找来。曲三平拗不过万东,只得依言找来了一方破布。万东随意将周泰的头颅裹成了一团,告辞曲三平,便直奔皇宫。
万东寻摸着,白震山病了几年,不知世事,此番重新执政,必定有不少事情要与文武百官商讨,朝议应该不会散的太早。果然不出万东所料,待他返回皇宫时,并不曾散朝。只是罗霄,王阳德这些年轻人都已经离开了。
他们虽然都已有了官职,可品级实在不高,压根儿就没资格站在朝堂上,与群臣议论国政,早早退去,也是理所应当。毕竟,朝廷的法度秩序,不可荒废。
万东这少年侯的头衔,虽然还不曾在民间扩散开来,可在皇宫中,却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凤翔卫的战士们,更是将其奉若神明。一路进宫,迎接他的唯有来自四面八方,充满尊敬的目光,却绝无阻拦。
正与群臣商讨国事的白震山,听说万东去而复返,也立即暂停了议论,宣万东进殿。
“耀庭,曲三平没事吧?”等万东按规矩行完了礼数,白震山便主动问了起来。这也算是白震山向群臣摆出的一个姿态,只要是有功的,不管身份为何,他都会记在心上。
白震山这样一问,万东的脸上立时便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悲愤之色,嗓音低沉的道“虽然微臣赶的很急,可还是慢了一步。”
“什么?难道曲三平遭遇了不测?”白震山的嗓音明显严厉了许多,而且清冷的目光,也频频的投向何真。直让何真如芒在背,浑身上下,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