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李亮光这么一囔呼,甚是一惊,皆举目望向当中默无声息的李秋生。
这时金刀客急忙伸过头来解说道,“小子,你也别恢心。只要你小子身上那块玉配是从小伴着你一起长大的,那就有戏看下去了。若是不是你小子从爹娘那里带来的,这事就完了。”
狄金燕不解地惊问道,“爹,臭小子这事有这么严重吗?那当务之急是什么?”
不想狄金燕这么无心的一问,一旁的李亮光就急促的答道。“只怕这事咱们必须快马加鞭,尽力而为。”停顿片刻之后,话锋一转又补充道。“哎,最好咱们能先人一步,找到养育这小子的青花绣楼老鸨母刘脂儿,可能这小子的身份就能迎刃而解了。”
霎时,李秋生顿时站起来向李亮光惊问道。“李大帅,我那老鸨母怎么了?你居然说能找到她就能解开我的身份之谜了。可是,你这不是明明告诉我老鸨母出大事了吗?你说呀 ,这到底是发一回事?”囔 着,囔着这话儿,李秋生就已经一个劲儿地抓着李亮光的手摇晃起来,苦苦地追问了。
一时之间,李秋生的异常举动突然让三人惊悚开来,他们一时无言地对视着李秋生,神情怪异,一动不动。
李秋生又转眼望向金刀客问道,“狄寨主,你知道这事吗? 你到是说话呀,做什么哑吧呢?”见金刀客又是一副无言的样子,转而对狄金燕说道。“贼婆娘,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呀。”
狄金燕冷笑一声,不屑地呵呵道。“臭小子,还叫我贼婆娘,看我不打扁你的嘴。姑奶奶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你得叫狄女侠或狄姑奶奶了。”
“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在这里熬气,你若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告诉我实情。不知道呢,就闭上你那个乌鸦嘴。”李秋生没好气地说道,又把目光瞄上了当中的李亮光。
李亮光像是感觉得到李秋生的愤怒一样,他撇撇嘴说道。
“李公子,你莫急嘛?这事老夫就直向你说了吧。前些时候老夫派了一拨人马去离阳镇的青花绣楼,寻找老鸨母刘脂儿就是想从她的身上找到更多有关你的线索。但是当老夫的人马找到青花绣楼的时候,青花绣楼的马福马管家告诉老夫的手下:在此之前,已有一拨自称为朝廷密探的神秘人物,先期找到了老鸨母刘脂儿。说你小子已被朝廷捕获,正法于古兰镇的菜讪场,点名要老鸨母刘脂儿前去为你收尸。老鸨母刘脂儿一急,就丢下这一份家业往北边的古兰镇进发了。老夫所派的人马又朝不停夕的赶到了古兰镇,向当地的官衙一打听,回说从来就没有什么离阳镇的老鸨母刘脂儿来古兰镇为你赎尸啊。老夫的手下无果而终,直接就回京了。我这不是就来向你凛明了吗?”
李秋生一听李亮光这么一说,差点就气得当场吐血晕了过去。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泪眼朦胧的低声哭泣道。“李大帅,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出去吧,你把我囚困于将军府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让奸人得逞,好人受难。倒不如让我出去走一走,把哪些暗处的黑手统统引诱出来,你们好一网将他们打尽。到时候你想为我正名也好,还你一世清白和英名也罢,我都会如你所愿。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亮光沉吟了一阵,冷冷地笑道。“嘿,嘿,李公子,你想得倒好。若是事情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老夫又何必苦寻了十多年‘河阳王’的遗孤而毫无音信呢?今天 总臬有一点眉目了,怎么可能让你轻意再溜走。更何况好些地隐藏暗处的黑手,也不会让你李秋生坐等其成的。必将视死挣扎,一杀到底。你若是气愤的一脚踏出将军府,必将陷自己于万却不覆之地。到那时,就算老夫手中有千军万来保护你,想来也是于事无补了。李公子不但正不了名,而且也就从此销声匿迹,只怕人间再无‘河阳王’遗孤之说了。老夫在此,还请李公子三思而后行!”
“哎,我不要什么三思而后行了。我只要现在就行。”李秋生仍是摆出一副强犟的脾气瀑怒地说道,再无顾及三人此时的心里感受。
“臭小子,你有完没完啊?”金刀客见李秋生这么强横不服的训斥道,接着又据理力道。“臭小子,你还强犟什么?你以为李大帅是吃饱了撑的吗?一手包揽下你小子所有的事啊?图的是什么呀?不就是想给当年的‘河阳王’有个交代吗?还‘河阳王’的知遇之恩吗?”
“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就凭李大帅现时的身份和地位,人家还有必要为你去冒这个险吗?翻这个陈年旧案吗?”金刀客说罢,又气呼呼地杵在了一旁,像是有十二分的委屈和不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