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寨东边的关卡上,大小头目以及守护城墙的众喽啰,已被官军主帅‘飞虎将’这一翻耀武扬威,走马观花的巡视气坏了眼睛。火焰一般燃烧的怒火从众人的心中燃起,仿佛蕴藏已久的火山口就要来一次切底的爆发。
金刀客看在眼里却记在心上,尽管众人的神情已表露无遗,但是他还是不为所动地坚持着自己的主张。他不能让这些已经燃起怒火和失了理智的寨主,即时冲出去作茧自缚一翻无谓的搏杀。毕竟,这是对手官军主帅特意为他们上演的一出好戏,目的就是引蛇出洞。只要你安乐寨的贼众一怒而出,那他隐伏在附近的大军就会像潮水一般冲杀而出。到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董老爷子是上过战场的,他冷眼一瞧官军‘飞虎将’这个架势,就已明了其中的暗藏的名堂。所以他不动声色地走近金刀客的身边,抱手作揖说道。“金老弟,看来朝廷调派下来的这个‘飞虎将’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呐。我敢说,这一次咱们可是凶多吉少了。不知金老弟现在还有什么良策?”
李秋生这时刚好和狄金燕站在则旁边,听得董老爷子如此丧气的一说。立即上前几步,揪着董老爷子的衣襟说道。“老爷子,你这不是那个动摇军心的坏话吗?未战就先自言败了,不是你也这么懈怠的吧。难道说他官军的‘飞虎将’真有你们心里恐惧的那么厉害?我可不见得呀?” 说毕,就冷漠的蔑视在那里。
狄金燕也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从旁爽快的说道。“就是!老爷子,你不是吃错药了吧?怎么这会儿也变得如此萎薇秃败了?哎,真扫兴。”说罢,托手撑腮,依在了墙垛之上,眺眼望上了远方。
“哈哈,你们两个还真是黄口稚儿乱说话?竟敢如此大言不惭的顶撞董老爷子,看来还真是少教了。”金刀客这时充满责备的口吻说道,定眼望向官军那边的大营内。极目远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众人见状,不再喋喋出声。同金刀客一样,定目望向关外的官军营寨,各有心思。
忽然从金刀客的嘴里吐出了一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寨迎战官兵。违者,寨规重处。”说罢回转身子又望了众人一眼,铿锵的说道。“诸位,安乐寨的一切生死荣辱,拜托各位守关卡的兄弟了。你们务必谨防官军趁夜偷袭,亦须防卫官军假戏真做,骗人耳目,乘机攻寨。”
“是,谨尊寨主吩咐。”安乐寨的大小头目和一众喽啰,即时高声答道。
“好,兄弟们辛苦了。”金刀客抱拳作揖向众人,一一谢道。随后拉起李秋生的手宛,向董老爷子说道。“董老哥,咱们走,先回寨中去。仔细部署一翻,另作良图。”
“嗯,金老弟,咱们这就回去,另作安排。”董老爷子听后,立即应道。跟着,陪同金刀客一同前来的大小头目也飞身而去。
再说官军主帅‘飞虎将’带着大大小小的校尉队长,在安乐寨的关卡前一翻作秀之后,倏然就遁入了军中大帐内。
进入大帐,众校尉一一坐定。就听得‘飞虎将’在大帅的主位上发声了。“今日一观安乐寨的贼众营寨,布防结构,果然是和一般的绿林山匪强盗有所不同。如此训练有素的喽啰,和防卫得当的布局,明暗岗哨的设置,各种陷井的伪装,皆似得益于军营的排兵布阵。难怪何刘两位大人虽有二次剿贼雪耻之心,但奈何贼众深谙兵法,又得天时地利人和之助,伤兵败绩再是自然不过的事了。”
“只是他们遇上了我这个‘飞虎将’,也算是他们作恶到头,自取灭亡的时候到了。”说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阴冷的讪笑,眼光一把扫过众人的脸色,话峰一转又说道。“诸位有何破贼良策,请不妨赐教?本帅在此洗耳恭听。”
听得主帅‘飞虎将’对安乐寨的贼众这么轨蔑的一说,诸将校心里倒也落下了几分胜算。谁知还没等在座的诸人,高兴的劲儿刚刚像燃着的火苗一样升起,就被座上的主帅像泼冷水一样浇灭了。诸将校本以为主帅心里一不定期有了破贼良策,才这么傲慢无礼的说着。没想到,最后这个主帅又像球场上踢蹴鞠的人员一样,又把这汤手的山芋丢回给了他们。
众人一时被‘飞虎将’噎得哑了在其中,支支语语了好一阵,弄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激得座上的‘飞虎将’勃然变色,一啪手,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叹道。“诸位干瞪着眼睛有什么用,想不出破敌良策还不是一无是处。哎,你们呀,就只知道听主帅的调派指令,从来就不自己动脑,认真思考一下对战的双方形势。或许,这就是战争教会人的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