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羡慕了!”
美好问道:“为何?”
美玉回道:“我娘说了,让我别攀高枝了,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
“你不想……”美好意有所指的说道。
“不想了!”
“为何?”
美玉不高兴的回道:“能为何,候爷的眼只盯夫人,不仅如此,夫人好像也不好惹,我还是消停吧!”
“啊,那我……”
“别,人各有志,你想干嘛继续干嘛!”
“我也觉得没劲!”
院子外面
童玉锦问向开国公的小厮,“国公爷找我有什么事?”
“国公爷说吃了午餐跟你说!”小厮回道。
“哦,那行,反正到时间了,我现在就过去!”童玉锦想想说道。
长忠见童玉锦肯去了,高兴的偷偷乐了,这下自己的银子扣不了。
开国公坐在餐厅里一直伸头看着。
高氏不耐烦的朝他看一眼,“看什么,老四中午不在家,老四媳妇在自己院子里,老七、老八还在书院里,三郎不在家,三郎媳妇估计也不会来了,就我们俩人吃饭。”
“就你话多!”开国公没等到人,气都撒到高氏头上了。
“我那个地方说错了!”高氏生气的声音都高了。
开国公不耐烦的说道,“你没说错!”
“真是受不了你!”
童玉锦人还没有进厅呢,就听两个老的在拌嘴,自己要不要进去啊,谁知门口的婆子通报了,只见她叫道,“少夫人到!”
开国公听到童玉锦唰的一下直起身子,眉开眼笑。
高氏看着莫名其妙就高兴起来的开国公不满的给了个脸色,见童玉锦见来了,连忙换成笑脸,“嬷嬷,给少夫人拿碗筷,置凳子!”
“是,夫人!”
童玉锦给开国公和高氏行了礼,然后在下人指引下坐了下来,跟着开国公夫妇吃了一顿,气氛还算不错。
吃完后,小坐了一会儿后,童玉锦告辞了。
开国公屁股如着了火般,等童玉锦出去一会儿后,才跟着出来,没一会儿就跟上童玉锦了。
开国公开口就说道,“小锦啊,生意又来了!”
“你自己去啊!”童玉锦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心里没底!”开国公如个孩子般小声的嘟囔着。
童玉锦叫道:“你总不能每次都带上我吧!”
开国公咧嘴笑笑:“也不是每次都带上你,就是现在,我还……不太熟!”
“都两次了,你还不熟?”童玉锦白了一眼开国公。
开国公不好意思的回道:“就是心里吃不住底,不知道要多少价格合适!”
“是真品,你就狠狠宰,不是真品,装模作样走人!”童玉锦无所谓的说道。
“……”开国公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想去啊!”
“不方便,不合适!”童玉锦不客气的回道。
“你穿男装就是了!”
“你好烦啊!”童玉锦又翻了一个白眼。
“不烦,不烦,难得有一次生意,就帮帮我呗1”开国公讨好的笑笑。
童玉锦也想出去溜达一圈,想了想说道:“最后一次!”
开国公没有松口:“不是最后一次,但是以后尽量不叫你!”
“什么你还想找我?”童玉锦瞪眼叫道。
“我说了,尽量不找你!”开国公见媳妇要发飚,连忙讨好的笑笑。
“你……好吧,在哪里!”童玉锦磨不过开国公,问道。
“你跟我来!”开国公乐得转身就往门外走。
悄悄跟在开国公后面的婆子回到餐厅回话。
高氏问道:“老爷干什么去了?”
“回夫人,老爷……”
高氏不耐烦的问道:“干嘛吞吞吐吐的!”
婆子抬头说道,“老爷跟少夫人说什么生意,要出去!”
“生意?出去?”高氏糊涂了。
“小的是这么听到的!”
公媳一起出去生意,高氏气得胸口起伏,怒道:“成何体统!”
“夫人,那……”
高氏很生气,那有这样的,想了想,自己也制不住国公爷,说道,“等三郎回来,我对他说!”
“是,夫人!”
烦燥的童玉锦换上男装,跟着开国公出去转转,倒是不感觉到烦燥了,自己果然不适应古人这种宅生活啊,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
童玉锦跟着开国公到了一个中等繁华的街市,发现这一条街都是卖字画、琴棋等东西,原来是艺术街。
走了几家,到了一个中等铺子跟前,铺子跟前已经有人等在这里了,见到开国公来了,连忙高兴的迎上来。
开国公腆着微胖的肚子没理人这,只等后面的骄子停下,童玉锦从骄子中出来,他才转过身问道,“在哪里?”
“就在二楼,国公爷!”
“带路吧!”
“是,国公爷!”
开国公和童玉锦等人跟着不知谁家的仆从上了二楼,发现二楼已经坐了不少人,基本上以中年人居多,主位是一个蓄着一字胡的美男子,看样子地位不低,至少郡王以上,偷偷瞄了一眼的童玉锦这样想到。
开国公看到很意外,看向带路的小厮,“怎么这么多人?”
小厮连忙回道,“我们家老爷朋友多,大家听说是国公爷您验画,都想过来凑凑热闹!”
开国公不高兴的朝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哼了句,“你家老爷的朋友可真多,居然有梁王!”
梁王见开国公一脸不高兴,笑着说道,“国公爷,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今天的局子,是我让人请你来的!”
“啥,是你?”开国公就差跳脚。
“是啊,我想买幅画,还请国公爷长长眼!”梁王嬉笑说道。
开国公真想甩袖子走人,可实在舍不得银子,哼不拉叽的站着小半天不动。
梁王见开国公不高兴的样了,眉头微微凝起,看样子这画像是鉴不了的样子,不免有些可惜。
童玉锦站在开国公的身后面,听了这一遭心里有数了,原来真正想鉴画的人是梁王,为何要拐弯抹角,自己的公爹为何不想给他鉴,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可惜不方便问。
开国公有些纠结,微转身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右手边的童玉锦。
童玉锦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不知为何,不高兴的开公国见媳妇点头,不高兴一下子就散了,心里有底了,挥了一下手,“赶紧的,我还有事!”
梁王听开国公答应了,高兴的眉头扬了一下,心想,我就说嘛,他有银子会不挣,遂站起来,开口高兴的说道,“那就麻烦国公爷了!”
“来了都来了,麻烦就麻烦一下吧!”
梁王被开公国毫不客气的话搞得愣了一下,有些不悦,可是却因为开国公的儿子给了他面子,没有变脸。
梁王动了一下手,边上侍从迅速托着一个盘子放到正中间的八仙桌上。
就在侍人展开画,众人目光被画吸引时,童玉锦连忙凑到开国公的边上张嘴无声说道,“不要银子!”
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开国公还听懂明白了,还真不要说,这对翁媳挺有默契感的。
开国公本来有些不高兴的心,更不高兴了,他奶奶的居然又白跑了一趟。
这就是开国公的简单了,媳妇说不人银子,他就不要,也不执扭着非要银子,所以说简单人有简单人的好处。
作为律师的童玉锦有着敏锐的触觉,她不知道梁王为何要让开国公来验画,她就觉得这请人的方式有问题,至使她多了一个心眼,这个银子看来不好拿,既然不好拿,那干脆做人情,看你们耍什么花招。
开国公气归气,看到真品,他还是被真品吸引到了,不满的情绪很快抛却脑后,认认真真的鉴起画来。
在开国公鉴画的过程中,看似低头,实则把众人打量一番的童玉锦心里有点数了,这些人不简单。
鉴画需要时间,不知不觉近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本来到这里就快下午三点了,现在大概要到五点了吧,童玉锦这样想到。
开国公终于鉴完了,拿出自己的小印盖了章,“好了,鉴定完毕!”
梁王高兴的抬手说道:“辛苦国公爷了!”说完拍了一下手,拐角处厢房里走出个举着托盘的丫头,托盘里放着整齐的金绽子。
居然是金绽子,五个金绽子下面还压着一张飞钱,真是诱人的很。
开国公刚想大笑,突然想起童玉锦说过的话,把头一抬,梗了一下脖子,不高兴的说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公爷,一点点小小的谢礼,不成敬意!”梁王拱了拱手说道。
开国公直接跳脚大吼:“你把我夏臻成当成什么人,收起来,赶紧收起来,我们从小就认识,就当是友情鉴画了!”
“那怎么行,这会坏了行里的规矩!”梁王面上一派笑意,心里却暗暗吃惊,这家伙什么时候不贪银子了,这可不好办啊!
开国公不耐烦的叫道:“那来那么多规矩,我说不要就不要!”
梁王摇头:“那怎么行,要是让外人知道,岂不是说我连验个真品的银子都没有?”
“那来这么多烦心事,不要,就不要!”
艺术街过去一条街,就是各式大中型酒楼,傍晚到了,夏琰和赵之仪等人来到这其中的一家酒楼,准备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事情。
夏小开见外面侍从找过来有事回禀,问道,“何事?”
侍从回道:“单先生说国公爷和少夫人一同出来了,让人跟着,现在在望江苑书画铺子!”
“我知道了!”夏小开转身上了楼,走到夏琰跟前,贴着他耳朵说道,“夫人和国公爷在隔街书画铺子里!”
夏琰抬眼看了一眼夏小开,低下头不知想着什么。
书画铺子
童玉锦发现梁王一直在劝开国公要银子,低头想了一下,突然大叫道,“国公爷,夫人让你早点回去,你再这样磨叽,小心回家跪床板!”
童玉锦大模大样说这话,不仅开国公被童玉锦说得愣住了,就连梁王等人也被童玉锦说愣住了。
童玉锦可没有放过他们愣住的机会,她迅速走到窗口,推开窗子,对下面的长忠喊道,“长忠,你拿几两银子上来!”
长忠这仆人说得话简直就像童玉锦交待过似的,让童玉锦满意极了。
只见他不满的说道,“国公爷不是帮人验画,有银子吗?为何还要让我拿银子?”
童玉锦故意大叫:“什么验画要银子,老爷这是不要银子友情帮人鉴的,赶紧拿五两银子上来,我要买笔!”
“哦……”长忠不情不愿的从正门准备上楼。
室内
梁王及其他众人脸色都变了,这小僮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居然对着窗子大叫不要银子,那下边的人或是路人不都听到了,这出戏……
梁王脸色极不好,看向童玉锦,那眼神不说吃人,也差不多了。
童玉锦被这吃人的眼神看得更明白了,这是一场针对夏琰的局,不知是为了何事?
开国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没银子拿,他没耐心了,鉴完了就要走人。
童玉锦小跑着跟在开国公身后咚咚的下了楼。可是没能出楼下的铺门。
“这是做什么?”开国公叫道。
拦住他的侍从并不说话。
童玉锦转头看向二楼楼梯,只见梁王边下楼梯边笑道,“公国爷,请留步!”
“画都鉴完了,你还想干什么!”开国公极度不耐烦,可是又不能拿一个亲王怎么样。
梁王微笑着说道:“你这小僮挺好玩的,要不卖给我?”
“啊……”开国公看向童玉锦失口惊叫,然后看向梁王,“赵老九,你别过分!”
“不就一个小僮吗?有什么舍不得,大不了我多给你银子!”梁王毫不在意的回道。
“我呸,少给我打这主意!”开国公对童玉锦说道,“我们回去!”
“是!”童玉锦低头回道,暗暗骂了多事的梁王,奶奶的这叫什么事。
“且慢!”梁王不肯放人。
“你想干什么,赵老九?”开国公手指着梁王叫道。
“留下小僮!”梁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不可能!”
“如果我想留呢?”梁王眯了眯眼。
开国公也横了一把:“别以为你是圣上的叔叔,我就怕了你,我也是一品国公!”
“哈哈……成老哥,不要为了一个小僮伤了我们之间的情感嘛,多不值!”梁王一张一驰,把上位者的伎俩玩的炉火纯青,面上带笑,犹如一只笑眯虎,随时能翻脸不认人。
“你……”开国公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媳妇吧,真是急得头上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