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内,还没来得及伤心,立刻被联队部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非常不客气地把自己那西门城卫队的兵权剥夺,什么安慰话都没说,就把自己踢了出来。
接着更大的麻烦来了,所有新兵的家属全都找上门来,不依不饶的讨要他们的家人,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最后在自己一边痛不欲生的为新兵哭泣,一边大条道理的表示新兵们的壮烈和军人的责任,再加上亲卫武力的威胁,和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的多重作用下,自己才得以脱身。
不过,他很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的兵权还在,也很难招募到士兵了。
谁愿意跟随一个全军覆没的长官啊?
现在看看康斯郊游般往省城走一趟,什么苦、什么累都没有受过,轻轻松松的回来,也没有什么功勋,却获得全城人的欢呼,相比一下,自己就想哭!
「大人,不是说康斯要俘虏五千名山匪才准回城的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难道他准备依仗自己的身分,违背这个命令?」列文疑惑的问道。
安达立刻不屑地说:「那还用说,白痴都不会去找五千名山匪俘虏!他肯定是在路上得知山匪的习性,所以干脆放弃执行命令了!」
奥柯尔苦涩的摇摇头:「他肯定和联队部有了协议,不见他这队伍起码上万人吗?他肯定从省城弄来了五千名奴隶顶数,只要联队部认同那五千名奴隶是山匪,那么他就是完成了任务。」
「什么?这不公平!我们卖命的结果,就是损兵折将并且撤职收回兵权!可他随便带队去省城郊游一番,就是立功升官!这什么世道!」列文怒火冲天的说道。
而安达却出奇的闭上嘴没有吭声,不过显然可以听到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的声音。
奥柯尔叹口气:「没办法,谁叫联队部肯卖他那神秘身分的面子,像我们这样没身分的小鳖三,就是被他们拿来欺负的。」
「大人,我们的族人也拉了一批过来,亲卫名额虽然不满,但也有上百人,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联队部的那帮混蛋给灭了!」安达突然狰狞的低声说道。
奥柯尔和列文都瞪大了眼睛,列文更是吃惊的说道:「安达,你怎么会这么糊涂?一百多人去灭一个联队部?这不是找死吗?」
安达咬牙说道:「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这样侮辱我们大人!」
奥柯尔心中一暖,不过还是摇摇头,拍拍安达的肩膀说道:「我们现在是忍耐,伺机发展势力,不要做出这种立刻造反的事情来,和以前受的委屈相比,这次的陷害又算得了什么?」
列文也跟着劝解:「是啊,要谨慎行事,还有,难道你忘了,联队部在得到康斯回来的消息后,就带齐人马出征了吗?现在整个文津郡城,就那个中校和几个小兵维持秩序,想找联队部的麻烦都找不到人!」
安达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好机会啊,联队部就一个中校,绝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灭掉,这样一来出了气,二来削弱联队部的实力,这对大人获得联队部的实权职位有好处呢。」
「安达,你没想到把那个中校干掉了,这个城池会落入谁的手中?要知道我们现在才百来人,而康斯那边足有上万人啊!」列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安达贼笑道:「就是这样我才提议干掉那个中校啊,你想想,一般人按照习惯来判断,都是认为谁得到的好处多,谁就是阴谋制造者,我们把那中校干掉,谁会怀疑到只有百来人亲卫的大人身上?
「而且按照惯例,那中校一旦挂了,联队部的人又不在,康斯将毫无争议的掌管这座城池,这样一来,不管康斯的身分怎么样,联队部和他的关系也不再融洽了,这样大人就可左右逢源,趁势崛起了。」
听到这话,奥柯尔和列文傻愣愣的看着安达,好一会儿奥柯尔才绷着脸说道:「安达,这些话谁教你的?」
安达不知所以的疑惑问道:「什么谁教的?这些就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突然他醒悟起什么,立刻一脸忿忿不平。
「大人,属下虽然鲁直,但属下并不愚笨啊。您下达的命令,属下有哪次失败的?」
奥柯尔愣了一下,接着脸上恢复了灿烂的笑容,拍拍安达的肩膀说道:「不要怪我这样问,谁叫你平时表现太过鲁莽了?好啊,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头脑,不错,以后多帮我想事情。」
奥柯尔倒没有怀疑安达出现问题,毕竟是一起从小长大的亲信,父辈也交清深厚,他们这些人都是民族狂热分子,背叛谁也不会背叛族人,而自己就是族人的代表,所以也不会背叛自己。
对自己的族人除了见识能力上有点遗憾外,忠诚度绝对完美无瑕,现在多个头脑灵活的手下,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顾虑什么。
而列文则有点酸溜溜的说道:「行啊,平时一副笨蛋的样子,瞒得我们够厉害的。」
安达挠挠脑袋,傻笑道:「嘿嘿,脑袋突然灵光起来而已。」
城门口一番客套,奥柯尔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哥长大哥短地叫唤,康斯这边只从奥柯尔身上感觉到羡慕和自怜,妒嫉这些之类的负面感情,却根本察觉不到。
而那个中校,和康斯哈啦几句后,就拿出联队长颁发的新命令。
「兹令,康斯.雷伦特少校,自接令起,立刻指挥津城城卫军,负责津城城防安全重任。」
康斯愣了一下,虽然搞不明白,怎么把防守城池的重任交给了自己,但还是习惯性的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