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并没有放弃,每次研究工师哩语跟鬼匠亟文累了后,我都会捧起《六丁六甲入地篇》研究一番,偶尔也会拿出师兄留下的那张纸细看一番。
人嘛,不就这样,在成长中不断地吸取知识。
躺在床上研究一番后,双眼有些疲惫,我又继续眯了一会儿。
就这样的,过了约摸两小时的样子,那秦老三已经送完爱心早餐回来,见我还躺在床上,他疾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川子,你这样太不给王炯面子了吧,我刚才回家时,可是看见王炯还站在门口。”
我笑了笑,不耐烦地说:“让他待到中午再说。”
他瞥了我一眼,在我边上坐了下来,由于外面正下着雪,这家伙身上有不少雪花,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担忧道:“川子,这样不好吧!那王炯好歹也是…。”
我没说话,扯过被子,正准备入睡,那苏晓蔓也走了过来,见我躺在床上还没起床,她先是脸色一红,后是支吾道:“师兄,那王炯…。”
我罢手道:“没事,让他站久点。”
“可…”那苏晓蔓走了过来,好似有些不忍心,“那王炯嘴唇肿得跟香肠似得,站在门口怪可怜的,我给他拿了一条凳子,他也不要…我…。”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禀,坦诚而言,我之所以敢这样把王炯晾在外面,原因在于,那王炯骂了我,还是骂我们鬼匠最忌讳的冥币,只要那王炯有点常识,他绝对知道,鬼匠对这话很忌讳。而他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敢说这话,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激将法,想以这种方式激我去完全这个任务。
按照常规的思维,待我完成任务后,我肯定会去彭队长那边告他的状,以报他骂我的仇。
然而,他小看了我,我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吗?
答案显然易见,不是。
这才,出现我去敲他闷棍的事。
再有就是,那王炯昨天来找我时,看似传达任务,实则,我能看出他眉目之间有几分急色,虽说他极力掩饰自己,但还是被我看了出来,要知道我跟这王炯打过交道,深知他这人一向无法无天,否则,他当初邀请我进第八办时,也不会在我同意后,想法设法赶我出去。
最重要的一点,那王炯的身份是白巫,我曾见过他作法,他的一手巫术说不上出神入化,但还是有些真本事。
可,昨天晚上我们敲他闷棍时,那王炯并没有动用巫术,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忌讳我,怕得罪我。
综合这几点,昨天夜里回来时,我才敢对秦老三说,王炯今天会拿着钱来找我,才敢今天一大清早把他晾在门口。
心念至此,我朝苏晓蔓罢了罢手,笑道:“小师妹,先让师兄再睡一会儿,中午时分再把那王炯请进来。”
说完这话,我扯过被子再次睡了过去,那秦老三跟苏晓蔓对视一眼,深叹一口气,也没说话,便朝外面走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秦老三走进来拉了我几下,我才醒了过来。
我这边刚醒,那秦老三的第一句就令我浑身有了精气神,他没好气地对我说:“川子,你猜对了,那王炯真的在门口等到中午了,也真的拿了一万块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