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懋康脸色通红,气得抡起拐杖就要抽毕登辅!
毕登辅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叔父大人,叔父大人,这真的是镇国公啊,真的是镇国公!如假包换啊!”
身后,朱杰也是一阵苦笑,没办法,谁让自己太年轻了呢,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倒霉吧!
“孟候公,在下正是朝廷明定的镇国公、南京吏部尚书,呶,请孟候公验过印信……”
说这话,朱杰将自己的印章解下来,递给了毕懋康。
茅元仪也凑了过来,两个人一同观看——镇国公朱,四个古篆清晰可辨,果然是!
两个人连忙将印章递回朱杰手里,深深鞠了一躬。
毕懋康脸色红的更厉害了,擦了,这事闹的,天大的乌龙啊!
“不知道镇国公驾临,有失迎迓,还请国公恕罪!”
没办法,长幼尊卑还是需要分清楚的,两个人都曾经在朝廷为官,毕懋康最高做过南京的兵部侍郎,至于茅元仪,最高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副总兵而已,两个人跟朱杰的官爵差的老远呢。
毕懋康连忙将朱杰一行人让进了自己家中,如今已经过了中秋,天气渐凉,三个人在桑树下的石桌旁落座,其他的不管是毕登辅还是秦牧风,也都只有站着的份儿了。
仆人送上了瓜果、茗茶,朱杰方才笑道:“孟候公,石民公,仓促来访,后学也没有来得及准备,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两个人都不是贪图名利的人,不过朱杰的手笔可是大方的很,黄金白银锦缎!
茅元仪笑道:“孟候公,这一次看来小弟也要跟着您沾光了啊……”
毕懋康连忙拱手道:“镇国公,所谓无功不受禄,如此重礼,我跟石民受之有愧啊……”
朱杰摆摆手,答道:“孟候公,石民公,你们两位当然受得起,在后学看来,不要说这么点东西,哪怕是黄金万两,都不如两位先生重要,我是行伍出身,有话就直说了,此次前来拜谒,只为一件事情!”
毕懋康与茅元仪心头一震,有备而来?
毕懋康沉声道:“镇国公,不知道是何事?”
朱杰缓缓答道:“两位先生,后学想请两位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这南京十四卫以及兵部、工部的官职任由两位先生挑选,这南京十四卫如今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如果再不严加整顿,只怕大明的江山就真的要保不住了!”
毕懋康苦笑道:“镇国公,如今老朽已经是风烛残年了,石民如今同样是身体不佳,而且我们两个也算不得什么能臣干吏,只怕是要让大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