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歌果真去济仁堂买过天蛇毒?”百里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屏退了所有下人,冷不丁地问。
诺雅知道一切瞒不过狐狸一样狡猾的他,讪讪摇头道:“没有,秋歌只买了刀疮药和老汤头方子上的那一味。是我交代冰魄叮嘱那伙计这样说的。”
“你早就知道安若兮受伤的事情?”
“不知道,是冰魄打听来消息以后,我觉得秋歌避了府里人买刀疮药有些奇怪。又想起安若兮走路那样别扭,心里有些怀疑,并不知道闯进老汤头院子里的人就是她。原本我也只是被两人折腾得焦头烂额,想让秦宠儿与安若兮生了罅隙,少找一些麻烦而已,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竟然还出了人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诺雅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毕竟那秋歌虽然做了手脚害她,但也是听命安若兮而已,罪不至死。
“那秋歌并不是普通的丫头,早晚也不得善终,没有什么好内疚的,再说也是她咎由自取而已。”百里九安慰道。
“不是普通的丫头?难不成还有什么隐秘的身份?”诺雅有些意外。
百里九点点头:“普通的丫头哪里会有那样的狠厉和勇气,对自己下这样毒的黑手,一簪致命。她不过是因为事情败露,害怕自己主子责罚,索性一死,还能为安若兮扳回一局。”
“你的意思是说,那安若兮也不简单了?”林诺雅举一反三,吃惊地追问:“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是深藏不露。”
百里九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避重就轻道:“你们三个哪一个是简单的?最不简单的还是你,可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看着好戏就将气出了。”
诺雅尴尬地笑笑:“九爷该不会认为诺雅是城府极深的阴险女人吧?”
百里九轻佻地一挑她的下巴:“爷喜欢的就是你这股阴险味道,跟爷天生一对。”
“秦宠儿对我成见颇大,我就算是将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未必相信我的话,反而会认为我是在推卸责任。再说,我也只是凭空猜测,到哪里去找证据?只能耍个小聪明,只想着无论是与不是,让她们二人不要合起来给我找茬使绊儿就可以了,没想到歪打正着。”诺雅解释道。
“这样也好,我耳根子也可以清净几天。不过,侍郎府与尚书府这次可是就要反目成仇了。虽然与我将军府干系不大,你也狡猾地置身事外,但是只怕也要我老娘出面调停一二。这几日,你最好把她哄好了,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诺雅闻言有些愁眉苦脸:“我最不会的就是讨人欢心了,总不能一天三顿地给母亲做饭吧,我都快黔驴技穷了。”
百里九低头看她,眸中含着促狭的笑意:“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肯定能哄得她眉开眼笑,将你当成菩萨供起来作威作福,言听计从。”
诺雅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法子?”
百里九指指自己的嘴唇,无耻道:“老规矩,你懂的。”
诺雅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方才攀着他的肩,踮起脚尖,将嘴唇凑过去,蜻蜓点水。
百里九笑得好像偷腥得逞的猫,一脸回味悠长。
“快说啊!”诺雅焦急地催促。
“其实也不难,你只要怀了老娘的孙子,拿来做人质要挟她,她什么不得乖乖听你的,整个将军府都是你说了算。”
“咚!”
“啊!疼!林诺雅,你究竟是不是女人?!”百里九捂着心口,一声惨叫。
“不确定我是不是女人,你还让老娘我给你生儿子?”
诺雅揉揉前额,这男人的胸膛难不成是铁打的?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我一向敬重夫人那是半条汉子,你自称老娘倒是显得你多少有点女人味儿了。”百里九呲着牙笑:“不过女人生孩子那叫顺产,夫人你生孩子那得叫难(男)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