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类邪术,才需要用到什么头发,指甲盖儿,生辰八字之类的……
“糟了,我刚刚头也痛了一下,我只当发丝被什么挂住了,没想到竟然是拔头发……”说话的正是镇平王府的萧侧妃。
不一会儿,宫中许多命妇突然都附和起来。
赵义的脸漆黑的,猛地一拍桌子,“太子,这是怎么回事?王贵妃一人还能当成是意外,这么多人,你做何解释?”
太子拼命地摇脑袋,脸色惨白,“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父皇!”
十八娘一看王九,却见她脸色发白,欲说还休。而太子却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的心中个咯噔一下,糟了,这捡头发之事八成是真的!王九和太子可能中了清虚的奸计了,这事情他们显然是知情的。
十八娘朝着她拼命的摇头。
可是王九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父皇,是我让下人搜集诸位有健康子嗣的夫人掉落的发丝的。并非是王贵妃所指的什么邪术。而是清虚女冠的一种道门祈福之术。只是祈祷恒儿能够健康平安罢了。还请父皇和母后体谅儿臣作为母亲的一片苦心。此事太子殿下并不知情。”
十八娘只觉得手脚发凉。赵义看了王九一眼,冷冷地说道:“带清虚女冠,搜东宫。”
他的话音一落,太子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清虚女冠便提着拂尘走上了大殿,“不知诸位贵人,唤贫道何事?”
崔皇后叹了口气,“女冠,请问可有一种祈平安的术法,需要用到多人的头发。”
清虚女冠一愣,摇了摇头,“这是哪家的高深法术?请恕贫道见识浅薄,闻所未闻。”
王九心中大惊,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女冠,出家人怎么能打诳语?明明是你让我设宴,说收集了有健康子嗣的夫人的头发,编成辫子,装在香包之中,戴在恒儿的脖子之上,就能够保平安的。”
清虚女冠却是只摇头不说话。
很快,搜宫的人就回来了,他们抬着满满的一个大箱笼,打开一看,整个大殿上的人都惊呆了。
只见里头放满了一个个写着名字的小人,而在有的小人身上,已经缠上了头发,大部分的却还没有。那打头的一个,便赫然写着王贵妃的大名。
王贵妃一看,顿时气晕了过去。
赵义走过去一翻,发现其中也有他的名字,顿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真是一个好太子!朕怜惜你年幼便失去了母亲,又感念唐王对我的知遇之恩,这才立了你为太子,本想你仁义忠厚。可是你呢?无才无德。”
“竟然还不好好办差,带着属下寻欢作乐,差点儿被吐蕃活捉了;现在又用这邪术来害人。你写这么多人是想做什么?把所有不支持你的人,全都弄死吗?你弑父杀母,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太子大哭,“父皇,儿子当真不知道此事啊!都是太子妃背着我做下的。我这些天在宫中修身养性,哪里能够接触得到懂这些邪术的人。”
“冠军侯大败吐蕃,听闻其中便有巫蛊之术的功劳。松州赵氏,以擅长此术闻名,听闻那赵家女与侯夫人姐妹相称。而侯夫人与太子妃正是大楚朝人尽皆知的至交好友。”
十八娘看着清虚女冠那一张一合的嘴,恨不得过去一剑捅死了她。
她沈十八娘和王九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她要一箭双雕,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