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哄笑在石飞的嘴炮里喷了出来,石飞冷冷的看着张丽雯:“你还知道那是你父亲?你还知道那是你的爱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大小姐当习惯了吧!想走可以,房租一分不能少,你不是法律,会计双硕士吗?走啊,我带你去打官司,看看你省委书记的女儿到底会不会输!”
“你敢对我吼,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没脸见人的垃圾!”张丽雯的一句话狠狠的击在了石飞的心口。
“小雯,你太过分了!”张叔夜两只手打着颤,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过分?你怎么不说你过分?你是书记,你是官,我就是一个老百姓,就为了你的前途,我连我妈最后一眼你都不让我见!”张丽雯越说越激动,两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季承才搀扶着气头上的张丽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石飞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会是因为这个,只能暗自怪着自己自作聪明。石飞愧疚的看了张叔夜一眼,张叔夜的目光浑浊的吓人。
石飞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这就是父爱吗?也许吧。
“丽雯,书记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我只能说夫人还活着,别的你就不要再问了。”这样的信息就连石飞自己都震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位父亲对自己的女儿撒谎?还是这种弥天大谎。
“我不信,我亲眼,亲眼……”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来了,是啊,自己只是看到了母亲的墓地,这还是父亲领着自己去的,难道,母亲真的还活着?
对于这些亲人的情感石飞搞不懂,因为自打他记事儿开始,他就是个孤儿。从金州流浪,到鲤城还是流浪,好不容易攒点钱学了修手机,结果没上完学学校就被查封了。自己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直是一个人。在他的心里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详的人,一个克死身边所有人的一个存在。
小皇,也就是刺猬。传说是一种能给人带来幸运的动物,石飞想改变,于是他接纳了小皇。认了季承才当大哥,为了不知道那里冒出的一个由头,他竟然答应了张叔夜的请求,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刘思邈的事情对张叔夜的怨恨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人都在变,没有谁比谁坚强。都渴望能够有一番作为,这大概就是石飞现在的心境了。
张丽雯羞愧的看着张叔夜,张叔夜老脸一红将女儿拥入怀中。苍老的双手擦拭着女儿眼角的泪水,那泪水这一刻似乎决堤了,打在了张叔夜的衣服上,但是樟树也没有动,就那么站着,由着女儿在自己的肩头哭泣。这一年多她瘦了,脸上也开始爬上了皱纹。
他拍打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和每一位伟大的父亲一样,怀抱着自己受了委屈的女儿;她在他的肩头不断的哭泣着,好像在诉说着自己这一段时间的酸甜苦辣,人生百味。
那一刻是永恒,是亘古不变的流行风,这流行风还有一个名字叫父爱。
“咳咳……”石飞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惹来了屋内众人的白眼,张丽雯更是娇羞的钻回了卧室,这卧室是季承才的。
“可能,可能太激动,走错屋了。”季承才的辩解很苍白,也更加的无力。
“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老头子就不参与了,但是我警告你,睡了我姑娘就赶紧娶了。还有这小子那么狠的说我姑娘,你就不能把这倒霉孩子打一顿啊?还有,我这姑爷还有女儿都去你公司上班了,你不给配套房子吗?车子就先算了,再怎么说也是熟人吗?对吧!”画风变得太快,石飞刚想点头说是,结果发现这就是个坑啊。
“不行,没车怎么上班?再说了,我还没答应去呢!”斜刺里杀出一个程咬金,啊,不对,是张丽雯。
“这,不太好吧。”季承才说道。
石飞刚想说还是大哥是自己人,结果季承才又来了一句:“还是岳父说的不全,雯雯这么一说我觉得就完美了!”
石飞那个气啊,将手机丢在了张丽雯的手中,说了一个密码,气呼呼的在沙发边角坐下了。合着这一家子是打算坑死自己啊,都说做生意的杀熟,看来,做生意的人就是这么干的。
“你别都转了,那一块你还要啊!”季承才的话将石飞本就成了筛子的身体,一发迫击炮炸的尸骨无存。
刚从曹治长手里拿到的十万块就这么没了,心里现在还在滴血。
“好了,你俩像什么样子,别闹了。那一块钱发个红包,都抢一下,谁最佳晚上请客!”张叔夜的再一次神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