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水。”另一个战士补充道,想了想又说,“烙铁烫皮肉,钳子夹指甲。”
刘汉东哑然失笑:“渣泽洞,白公馆,中美合作所,你们还能再有点创意么,对付地下党都不好使,拿来对付极端宗教主义者,不是搞笑么。”
两个战士脸涨红了,一人羞怒道:“你能,你来。”
“小刘,你有什么高招?”武官助理也将目光投向刘汉东。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目前条件不成熟。”刘汉东故弄玄虚,两个武警战士嗤之以鼻。
“那么,到底谁来审讯他?”武官助理扫视众人,“你们有谁经受过这方面训练?”
“我。”艾赛提举起手,“欧美最常用的办法是用毛巾敷在脸上然后浇水,造成窒息的感觉但是却不会弄死人,不过我担心艾山受过反逼供训练,而且逼供对于宗教信仰特别虔诚的人来说,成功率不是特别高。”
“试试吧。”武官助理是在场最高指挥官,其实他也不是很有把握,“我们时间有限,能撬开最好,不行也没辙,只好交给国内的刑讯专家了。”
说干就干,几个人立刻行动起来,两名武警负责警戒,其他人摩拳擦掌,刑讯艾山。
艾山被绑在一张结实的实木椅子上,上身赤着,肋下包着的纱布上渗出殷殷血迹,这是刘汉东用63式步枪的刺刀捅伤的,好在只是皮肉伤,没伤到内脏器官,他左脸上挨了刘汉东一枪托,右脸上挨了唐建军一枪托,满嘴牙掉了一小半,嘴角也豁了。
“你的姓名,籍贯。”武官助理坐在艾山对面,和颜悦色的问道。
艾赛提摆弄着摄影机,镜头对准了艾山。
艾山百感交集,昨天是他用摄影机对准人质,今天坐在镜头前的就是自己了,只不过区别在于,审问完之后,这些中国人不会拿刀子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你们明明知道,就别废话了吧。”艾山面带嘲讽的回答道,他用的是维语,张嘴说话的时候,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有种别样的惊悚。
艾赛提是塔吉克族人,但是自小就会说维语,他担任的角色是翻译兼摄影师,听到艾山的回答后说道:“你也是民族大学的高材生,汉语说得比谁都好,就别装腔作势了。”
艾山果然换成了汉语:“别费心思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武官助理道:“现在交代,对你有利,等到了国内,交给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就算你想招,也得先褪层皮。”
艾山嘴角翘起:“我的生命已经献给安拉。”
武官助理知道这种死硬分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他点点头,早已按捺不住的刘汉东上前将艾山的头按住,仰面朝天,蒙上一条毛巾,艾赛提拿起一桶纯净水往艾山脸上浇去。
艾山拼死挣扎,头部竭力乱晃,但是刘汉东的两只手宛如铁钳一般紧紧夹着他,纹丝也动不了。
一桶水浇下去,刘汉东掀开了毛巾,淋得湿透的艾山脸上挂着冷笑:“就这点本事?再来!”
艾赛提大怒,抄起一把锤子,将艾山的手放在台子上,刘汉东很默契的用毛巾死死堵住艾山的嘴。
一锤子敲下去,艾山的右手食指变成了肉酱,指甲混杂在血肉中,他的身体在抽搐,颤抖,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但是,他却一声没吭。
艾赛提泄气了,艾山太硬了,他无能为力。
“伙计,你有针线包和酒精么?”刘汉东忽然问道。
“你要这个做什么?”艾赛提虽然有疑问,但是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刑讯逼供要用的道具,于是跑去工作间拿来。
刘汉东也从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西式切菜刀,用酒精反复擦拭。
艾山鄙夷的看着他,露出宁死不屈的骄傲神情,区区一把菜刀也拿来做刑讯道具,未免太瞧不起人。
刘汉东一把拽下了艾山的蓝白条棉布病号服裤子,切菜刀在手上灵巧的耍了个刀花。
“我在部队当兵的时候,有一回惹怒了领导,他们把我发配到养猪场干了半年,知道我最擅长什么?”
艾山慢慢抬起头,脸色慢慢变了。
“劁猪。”刘汉东不无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