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母后认为?”
她还想再劝劝皇上,可惜夜凌枫已决定了,直截了当的开口:“儿臣决定了,母后不必再劝了。”
说完便告安退出了大殿,大殿内,太后伸出手用力的抓住身边的椅子,才稳住身子,胸口上下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殿外楹嬷嬷领着人进来,一看太后的神情,不由得大惊。
“太后娘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摇摇头,恍恍惚惚的开口:“皇上不理会哀家的话,要杀昭阳王。”
楹嬷嬷听了太后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皇上要杀昭阳王,是因为昭阳王犯了法,所以才想杀昭阳王,太后的脸色为什么如此的难看,楹嬷嬷心里想着,下意识的开口。
“昭阳王既然犯了法,皇上除掉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楹嬷嬷的话一落,太后顺手便扬起一只手,啪的一耳光甩了下去,又响又脆,楹嬷嬷的身了被打了出去,脸上清晰的映出五个手指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脑袋嗡嗡着响,大殿内,几个宫女全都一脸的惊吓,望着太后,又望了望楹嬷嬷,不知道一向深得太后厚爱的楹嬷嬷如何会被太后甩耳光。
楹嬷嬷脸色惨白,同时心里已了然明白,太后为什么要甩她的耳光,原来那昭阳王才是太后的儿子,那么皇上并不是太后的儿子了,这还真是皇室的秘闻,楹嬷嬷又惊又恐惧,一时间竟忘了说话,便那么坐在地上。
太后一甩完楹嬷嬷的耳光,便后悔了,可是又下不了台面,打了一个奴才也就打了,她没必要理会,她心里想着,已经冷着一张脸,起身往寝宫走去。
大殿内,一向和楹嬷嬷交好的宫女,见到太后离开,赶紧的冲到楹嬷嬷的身边,扶起了楹嬷嬷,然后问长问短的。
“楹嬷嬷,你没事吧。”
“脸都肿了,去敷点药吧,今儿个太后娘娘心情不好,你老人家别惹生太后的气。”
楹嬷嬷的摇头,她做奴才的哪里敢生主子们的气,别说太后甩了她一记耳光,就是杀了她,她也不敢有说话的权力,不过楹嬷嬷对于太后的秘密,还是十分的不安,为什么太后不把自已的儿子留在身边,却换了瑾兰太妃的儿子呢,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不过自然也不会笨到去问这件事。
楹嬷嬷起身,看几个宫女很关心她,不过做为奴才的哪里有理由休息啊,所以吩咐几个宫女。
“好了,你们别大惊小怪的了,我没事,我要进去侍奉太后了。”
楹嬷嬷说着,便走进了寝宫,寝宫内,太后正歪靠在榻上,好半天一动不动的,然后慢慢的开口:“去敷敷脸吧。”
“是,奴婢谢太后恩典了。”
楹嬷嬷退出去,不过对于太后不是皇上母亲的事,真的很害怕,若是被皇上发现了,皇上定然饶不过太后,可是太后娘娘为何要如此做呢,楹嬷嬷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钟离被抓,有水七的帐册为证,还有夜凌枫派侍竹等人查到的不少事,一一的呈上来,所以钟离的罪是铁定的,钟府一门全数被查抄,所有人下狱,一向耀武扬威的三朝元老,建立起的的大厦轰然倒蹋,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钟离被抓,丞相一党牵扯的人,全都倒了霉,被罢官的罢官,下牢的下牢,一时间整个朝堂上再次换血,这一次西家的人更没有被重用到。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去计较这个了,因为钟离一口咬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昭阳王指使的,因为既然他要死,他也要拉一个陪葬的。
如此一来,昭阳王就算有千张口也辩不了,何况钟离竟然交待出昭阳王杀了嵩州知府赵百杨和证人水玲珑的事情。
此事一经查证,不但是朝堂上,就是北鲁的京城,很多人哗然。
没想到昭阳王身为皇室的人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整个京城,说什么的都有,没有一个人同情他,这昭阳王往日的声名便不好,此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死罪一条,所以昭阳王府的人也一并下入大牢。
昭阳王府里最多的便是女人,此次查抄,女人便有二三十个,哭哭蹄蹄的从昭阳王府一直响到刑部的大牢,整个牢里,因为有了这些女人的哀嚎而热闹无比。
整个京城也热闹了起来,除掉丞相钟离和昭阳王,不少百姓拍手称快,这两个人就不得人心,酒楼茶馆里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连做生意都没心情做了,三个一群,五个一党便在讨论这件事。
一连三天的时间,那热情都没有减下去,不少人注意着刑部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便飞快的拿出来说事。
刑部,重兵把守着,层层关卡,不容许出半点的事情。
牢中关押的是昭阳王还有丞相钟离,若是被人劫走了,武尚的官位不但不保,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了,所以他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吃喝拉撒都在刑部。
这一夜,连夜凌枫也从宫中出来了,潜伏在刑部的四周。
因为照他的估计,宫中的那个人该动了,她能按捺着这么三天已属不容易了,所以他要亲手听到她说出昭阳王才是她的儿子,才是司马渊生的孽子,他根本就不是皇室的孩子。
夜色凉薄,铺天盖地的雾气,笼罩着刑部,刑部四周灯火通明,四周都是巡逻的兵将,十分的密集,一会儿便晃过去一队,一会儿便晃过去一队。
夜凌枫坐在一棵树上,冷眼望着远处的大牢。
侍竹坐在他的身后,沉声的开口:“爷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属下等人呢,属下等不会让人从刑部把人劫走的。”
“嗯,”夜凌枫点了一下头,然后吩咐侍竹:“待会儿有人劫牢的时候,你们先按兵不动,等到她们把人从牢房里劫出来,再动手。”
唯有这样,才叫铁证如山,就算太后想反驳都没有籍口,这个女人十分的狡猾,如若不抓住她的证据,她必然又有说法,这一次他不但要让她亲口说出昭阳王是她的儿子,还要让她亲眼看着,昭阳王是如何死的,反正昭阳王最后的下场便是一个死字,那么他又何需和她客气,他要让她明白,她这么多年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他不会白白的让她利用的。
想到这里,夜凌枫的心里便有一腔恨意,想到小时候所做的努力,原来最终只是一棵棋子,想到这些,他的心底便涌起一种无力的伤痛,怎么也抹杀不了自已从出生便被人当成棋子的事。
“属下遵命。”
侍竹领命,然后不再说话,众人潜伏在刑部的四周,等着要劫牢的人。
夜色越来越深,雾气越来越浓,潜伏在四周的人,还有刑部四周的巡逻的兵将都有些倦了,不少人开始打哈欠。
侍竹望向夜凌枫悄声的说:“皇上,会不会不来了。”
不来皇上不就白等了,所以皇上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早朝呢。
可惜夜凌枫根本不理会,摇了摇头,然后眼神陡冷,一压手,示意侍竹噤声,暗处有动静。
侍竹一听,大喜,果然来了,脸色笼罩着冷寒。
没想到这该来的人还是来了,夜凌枫想到马上便要亲手交锋,这么多年自已被利用的如此的彻底,他不会让她好过的,还有他要听她亲口承认,昭阳王仍是她的儿子,是司马渊的孽种,根本就不是北鲁皇室的孩子,而且依她的狡诈程度,定然知道刑部埋下了重重的伏兵,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对昭阳王十分的疼爱,是那种母亲对儿子真正的爱,明知道前路有虎,偏要向前行。
可惜她对他呢?夜凌枫凉薄的笑了起来,这一刻心中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她不是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充满了算计,利用他的女人罢了。
暗夜中,刑部廊檐下的灯笼轻摇,数道身影滑过,空气中很快笼了一层异香。
侍竹等人离得远,不会碍事,但是侍竹还是忍不住开口。
“是迷一香,还是顶厉害的迷一香。”
夜凌枫点头,只见刑部大牢外面,不少的兵将倒在了地上,扑通扑通的声音惊动了那些没有吸进迷一香的兵将,很多人冲了过来,有人大叫了起来:“有人劫牢了,有人劫牢了。”
有人再次的跌倒了,因为中了迷一香的缘故,不过迷香飘散在风中,很快便散了,后来的人便和蒙面人打到了一起。
刑部大牢四周闹成了一团,就在这时,刑部的房檐上,又滑落了不少人下来,朝着那些叫嚷的兵将砍了过去,而有人已飞快的进入了刑大牢,去劫牢房中的囚犯。
外面杀声震天,很快惊动了刑部尚书武尚,武尚虽然是文官,却有武功,所以一领着人过来,便命令手下,一定要抓住这些劫牢的人。
夜凌枫等人并没有动,他们是要等到里面的人把人带出来再动手,只是他们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会这么多,可见她平时一直在背后培养这些人,他竟然没有察觉,一直把心思用在习武之上,再一个,刚才他看了为首的人,身手十分的厉害,而且纤瘦,虽然蒙着面纱,不过有眼的人一看,还是看出她是个女人,原来夜凌枫以为她会派人来劫牢,自已也会现身,但是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十分的厉害,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不会武功的,吃紊念佛的,没想到最后才知道自已所有看到她的真面貌,都是假的。
眼见着有人从刑部的大牢里带了人出来,夜凌枫和侍竹等人远远的一望,便知道被带出来的人是昭阳王,既然昭阳王被人带出来,那么他们还等什么。
侍竹一挥手命令:“抓住他们。”
“是。”
侍竹领命,一挥手,率先冲了过去,他带来的羽衣卫,一个个如冲天的飞鹰似的全都展身而出,直扑向那劫牢的人,而侍竹则是领着几个人直扑向蒙着脸的女人和昭阳王,冷沉的喝令。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劫刑部的大牢,找死。”
他的长剑一抖,迎面便直往昭阳王身上刺去,昭阳王夜染翊身形一偏让了过去,不过他连日来被囚在牢房里,听着牢中那些女人的哀嚎,可谓吃不好睡不好,精力并不是十分的好,虽然一偏顺利的躲开了,却没有什么力气再出手,侍竹却是出手十分的敏捷。
眼看着昭阳王要不敌,只听得扶着他的蒙面女子冷冽的命令身后的人:“把昭阳王带走,不要管我,快点。”
“这。”
后面的人迟疑,然后便领命冲了过来,两个人一伸手便架着昭阳王往远处闪去。
而这里,蒙面女子与侍竹对上了手,而侍竹知道爷躲在暗处,就是为了抓住昭阳王,所以他并不担心,全心对付对面的蒙面人,一招一式竟然相持难下,侍竹的武功本就十分的厉害,没想到这女人的武功竟然不错,自已一时之间要想从她的手上取胜,竟然不可能。
刑部尚书武尚自然不知道皇上隐在暗处,昭阳王根本是逃不掉的,他一边抵挡那些拼死厮杀的蒙面人,一面朝着身后的兵将大叫。
“快,抓住昭阳王,不要让昭阳王跑了。”
武尚一叫,那些兵将着急了,拼死而上,战况激烈。
夜凌枫眼看着昭阳王要被人带走了,才身形一动,迅疾如闪电般的射了出去,直落到昭阳王的身边,而随之掌心一凝便是强大的内力挥泻出去,扶着昭阳王的两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掌先后袭来,碰碰两声,两人被击,身子飞了出去,而昭阳王便落到了夜凌枫的手里,夜凌枫周身的杀气,一伸手便点了昭阳王的穴道,昭阳王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他,然后大叫。
“夜凌枫,你设局陷害本王,就是为了铲除本王吗?你心中还有半点的兄弟情谊吗?”
他话落,夜色下,夜凌枫直接便大笑了起来,一直打斗的人全都下意识的停住了动作,一下子分了开来,望着大笑的皇上。
而先前蒙脸的女子黑色的瞳仁中,更是隐着惊恐,失声叫了起来:“翊。”
夜凌枫笑过,提着昭阳王落到了刑部大牢门前的空地上,两帮人分列在两边,一起望着皇上,然后刑部尚书武尚直觉要下跪:“臣等见过皇上。”
“起来吧。”
夜凌枫一挥手,身后的刑部尚书武尚领着人站起了身,看到昭阳王落到皇上的手里,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昭阳王没被人劫走,他们刑部就没有失责。
夜凌枫不再理会别人,而是掉首望向对面的蒙面人,然后缓缓的阴森嗜血的开口。
“母后,你还蒙着脸吗?”
“你知道是我?”
对面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倒退一步,眼里满是慌恐,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酥软,如果皇上知道她会来劫牢,那么他还知道些什么,太后忍不住猜想着,可是现在的她脑海里一团乱,根本想不了任何东西。
“除了母后,儿臣想不出还有谁会来救昭阳王,这整个京都的人可都是拍手称快呢?”夜凌枫说完,便又望向太后,缓缓的开口:“你们还是把脸上的面纱拿掉,朕要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人来劫昭阳王?”
太后等人不动,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夜凌枫脸色陡寒,大手一伸便往昭阳王的脑门上拍去,太后一看脸色大变,哪里还敢不动,立刻伸手拿掉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本来的面容,正是当朝的太后。
刑部门前,刑部尚书等人议论纷纷,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太后身后的人纷纷的动起手来,个个拿掉了面纱,很多人不认识,但其中有的人是认识的,例如司马渊,西家的大人等,没想到被关在宫中的司马渊也被太后放了出来。
夜凌枫没说话,太后率先叫了起来:“枫儿,哀家该死,哀家之所以前来劫狱,就是希望减轻自已的罪孽,当年哀家和司马大人曾负了先帝爷,后来生下了你,哀家不能再让你毁掉了皇室的唯一的血脉。”
太后如此一说,刑部牢房前死一样的沉寂,没想到太后自爆自已曾经和司马渊有一腿,那么皇上不是皇室的血脉吗?这下人人惊惧,如果皇上真的不是皇室的血脉,那么昭阳王可就是皇室唯一的血脉,这当真是杀不得的。
暗夜中谁也没有说话,夜凌枫眼瞳冰冷好似来自于地狱的幽灵,令人胆颤心惊,没想到到最后这女人还不忘栽脏陷害自个儿,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一步步毁掉了他心中对她仅有的感觉,现在她只是他的仇人。
“西秀,你确定自已没有说错吗?”
夜凌枫阴森好似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
太后脸色一怔,睁大眼睛,不明白夜凌枫为何如此仇恨的唤她的名字,忍不住叫了起来。
“枫儿。”
“你竟然还敢如此唤朕,你算个什么东西,从二十多年前便开始算计,当年你怀了司马渊的孽种,先皇怀疑了此事,你便放火烧掉了自已住的宫殿,让人以为你们母子二人被大火烧死了,就在那一晚瑾兰皇妃生了一子,你因为瑾兰皇妃是先帝爷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不忍心让自个的儿子受苦,便把自个的儿子换到了瑾兰太妃的身边,把瑾兰太妃的儿子换走了。”
夜色下,夜凌枫的话一字一一顿的响起,众人再次被此事给震住了,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有心机,那么昭阳王爷才是太后的儿子,才是太后偷人生下的儿子,皇上依然是先帝爷的血脉,众人放下了一颗心。
昭阳王夜染翊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从很早以前便知道太后才是他的母亲,可是他一直以为自已是先帝爷的儿子,并不知道自已是太后偷人生下的孩子,所以此时一听夜凌枫的话,直接便大叫起来。
“不,你胡说,你胡说。”
太后也摇头否认这件事:“枫儿,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就算你想隐瞒自已的身世,你也不该如此诬陷昭阳王啊。”
至死太后还死死的咬着口,坚决不想让儿子担上孽子的名声。
这下,大牢门前,众人被眼前的一幕闹糊涂了,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是皇帝的血脉,还是昭阳王是先帝爷的血脉啊,总之其中有一个是太后偷人的孽子。
就在大家怀疑的时候,侍竹已悄悄的进刑部的大牢,把瑾兰太妃给带出来了,先前查抄昭阳王府的时候,为免走漏风声,所以瑾兰太妃也被抓进了刑部的大牢,但是刑部尚书并没有为难瑾兰太妃,她是一个人一间的牢房,还有嬷嬷照顾她,并没有受委屈,此时她走了出来,听到了太后的话,忍不住眼里溢满了泪水,颤抖着声音尖叫起来。
“西秀,你到今日了,还想陷害我的儿子是不是,你个毒女人,当年先帝爷在世的时候,你便害了两个妃嫔,还害死了两个皇室的血脉,没想到你竟然把自已的儿子换给了我,还把我的儿子换走了,你说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究竟为什么啊?”
瑾兰太妃没想到自已的儿子竟然被西秀如此的污辱,不由得伤心的哭起来。
太后一听瑾兰太妃的话,眼色冷冽起来,大叫:“陆瑾兰,你个疯子,你也疯了,你被皇上迷惑了,昭阳王就是你的儿子,他就是你的亲身儿子,你怎么能相信皇上的话呢?”
“西秀,你说你当年为什么要换走我的儿子,究竟为什么?”
太妃哭了起来,两个人女人对恃着,太后恨不得一掌劈死陆瑾兰,当年若不是为了让儿子活得开心一点,有人照顾着,她早就下手杀死了陆瑾兰,没想到今日这女人竟然胆敢坏她的事。
太后眼里涌起狼一般凶狠的眸光,怒瞪着瑾兰太妃。
夜凌枫冷冷的望着太后,随之阴沉的开口:“朕和太妃娘娘已经滴血,我们的血是相融的,所以说朕仍是瑾兰太妃的儿子,而你便是昭阳王的母亲,如若你还敢狡辩,朕立刻命人让你们两个滴血验亲,看看昭阳王究竟是不是你的孽种?”
夜凌枫说完也不等太后说话,便朝侍竹命令:“立刻去准备东西过来。”
“是,皇上。”
侍竹转身准备走,可是昭阳王夜染翊早如狼般受伤的吼了起来,大叫:“不,本王不要验血,本王不要验血,”因为他知道自已真的是太后的儿子,如果一验便会知道他是太后的儿子,可是他不甘心啊,为什么他要是司马渊的孩子,还是一个妃子偷种生下的孽子,昭阳王如此一想,双眼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女人。
他的一切都是她毁了的,一切都是她毁了的,当日如若不是她找到他,说她才是他的母亲,她会助他登上皇位,他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啊,昭阳王死死的望着对面的太后。
太后看着这样陌生而森冷的狠意,她颤抖了起来,身子摇晃起来,不,她不要看到儿子这样的眼神啊。
“翊儿,翊儿。”
“你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瑾兰母妃,”母妃从小便待他极好,若不是她的出现,他从来没想过当上皇帝,只想安安份份的当一个王爷,可是她出现了,毁掉了他所有,本来他不该怪她,因为自已的贪心作崇,如若不是贪心的想当皇上,也没事,可是他不想是一个孽子啊,这样就算他死了,世人也知道,他昭阳王原来是一个妃子偷人生下来的孩子。
瑾兰太妃看着昭阳王这样痛,心中也难过起来,必竟他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她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早在背后拉上了翊,并让他走到今天的这种地步,若是没有她,一切都很好,是她一个人毁掉了两个孩子。
“西秀,为什么,当年为什么要抱走我的儿子,如若当年你带走了翊,好好照顾他,让他安心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已经无可逃避了,陡的仰头笑了起来,随之狠狠的瞪视着众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当年我进宫,苦苦的讨先皇的欢心,可是先皇却不喜欢我,而你,陆瑾兰却得了先帝爷的宠爱,凭什么,凭什么,那一夜,我放火烧了宫殿,听宫中的宫女说你生了个小皇子,我心中十分的恨,所以便带了我的儿子前往你的宫殿去看你,没想到当时的你竟然昏了过去,我本来想除掉你们母子二人的,让先帝爷心痛心痛的,谁知道我看到了你的儿子,发现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奇才,所以我动了心思,把我的儿子换到你的身边,一来让他享受宫中优越的生活,二来,我要利用你的儿子帮助我的儿子打下北鲁的江山,然后再毁掉他,把我的儿子推上皇位,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成了空,我今天的一切,不是你们多么有本事,而是因为一个女人,是她毁掉了我的一切,毁掉了我的所有。”
太后话里的女人,众人知道是谁,仍是当朝的皇后姬海菱,是皇后一步一步的毁掉了她的一切,所以到最后她失败了。
刑部大牢门前,众人目瞪口呆,太后一看众人呆愣住了,随之飞快的朝身边的司马渊命令:“快,救翊儿。”
司马渊的武功也是不错的,所以一得了太后的令,他便飞身扑了过来,掌心凝着强大的内力,直往夜凌枫的身上击去,夜凌枫身形一偏,让了开来,谁知道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昭阳王虽然被制住了穴道,却拼死冲破穴道,飞身一迎,便挨了司马渊的一掌,一掌过后,他的身子飞了出去,像一个抛物般的直线抛了出去,口中溢出血来,他唇角擒着冷笑,一字一顿的开口。
“西秀,我恨你,我恨你。”
他恨她带给他的耻辱,他可以不是太妃生的,可以死,但是不该是司马渊的孩子。
太后眼看着自个儿子被司马渊打飞了,疯了似的尖叫:“啊,啊。”
夜色下司马渊也呆住了,没想到他一掌竟然打死了自个的儿子,就在这时,夜凌枫的一掌随之便往司马渊的身上袭去,司马渊一动不动,夜凌枫一掌下去,他也飞了出去,直落到太后的脚边,太后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
司马渊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后,随之一口咬住太后的手,下了死命的咬,然后抬首喘着气开口:“我恨你,西秀,是你胁迫我帮你做的这些事,我不想亲手杀死自已的儿子。”
如果没有西秀的胁迫,他现在还在大周朝当他的右相呢,而西秀胁迫他,如若不帮她做事,那么便公布他当初所做下的事,而他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已曾经做过的丑事,只能奉命行事,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她。
“不,”暗夜中,响彻云宵的尖叫,随之有人疯狂的大笑起来,朝身后的所有人命令:“杀啊,杀,一个都不留,今日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亡啊,杀啊,杀啊。”
一时间那些西家的人便动了起来,直扑了过来,夜凌枫命令几个人保护太妃娘娘,自已指使着刑部尚书武尚大人,抓住这丧心病狂的女人,这女人现在心里变态更重了,若是让她逃出去,恐怕以后不得安生了。
不过西秀频临疯狂,再加上她手里有不少的毒药,所以打了一会儿,她便抓出身上的毒粉,对着空气中洒了又洒,众人立刻后退躲避,而她却乘机往暗夜的一角闪去,眨眼失去了踪影,而刑部大牢门前,夜凌枫脸黑如夜色中的苍穹,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