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一族盛产高智商人才,但近亲结婚往往不可避免的会生出奇葩来,小光头奈良余人就是一个典型。
这个家伙的爸妈原本是表亲,结婚以后悲剧发生了——他爸妈自此有了一个白痴儿子。
小光头不喜欢别人喊他的姓氏,他总感觉奈良这个名号不吉利,说出去的时候总有一群人用异样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瞅着他。
所以应他的要求,水木就单叫他余人了。
这一叫,就叫了三个月。
这些日子,水木被丁班的学生气得吐了好几次血,而小学生们也被水木折腾得死去活来,纷纷上书三代火影,说要起义打倒暴君,要求猿飞老头儿马上开除水木,还煞有其事的买了块白布写了标语,在忍者学校里游行示威,但白布上写的不是什么抗议,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冤”字。
这当然就是水木的杰作了。
那三十个小屁孩,把这次活动称为“公车上布”,自诩“丁班三十豪杰义士”。
水木悔不当初。
他就不该把种花家上下五千年历史讲给这帮瓜娃子听!
浩浩荡荡的小屁孩解放运动,被水木以巴掌和拳头强势镇压。
猿飞日斩乐呵呵的在背后对水木指指点点,说什么太粗暴不好,然后默默撤回了潜伏在忍者学校四周蓄势待发的暗部。
这天,梳着标准的凤梨头发型的奈良盐水来到忍者学校,一言不发,带走了白痴儿子奈良余人。
小光头余人光荣地得到了盐水大叔的钻菊一踢,和回家教育一周的机会。
可以预见,未来的七天,余人小朋友不会好过,奈良盐水爱的猛踢根本停不下来。
走前,余人左手捂着屁股,右手冲着训练场上的其他小学生端庄敬礼,满含热泪的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同志们,没了一个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反对暴力!反对黄赌毒!反对盗版!”
说完,他脸色一变,龇牙咧嘴的冲水木嚷嚷道:“万恶的封建地主,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无耻剥削之下的!马克思万岁!列宁万岁!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达瓦里氏!”
水木翻了翻白眼,瞪着死鱼眼,回头扫视训练场上戴着红领巾目送余人离开的小学生们。
“所以我说,共产主义的力量果然是无敌的……啊呸!你们这群小犊子看到带头捣乱者的下场了吧……”
水木还没说完,小学生们就集体大喊:“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虽败犹荣!”
望天……我好像教出了一群中二病晚期患者啊……
水木恶狠狠的说:“原定绕着村子跑一百圈的训练作废,现在,全体都有,倒身,双手撑地,绕村两百圈跑,走起!”
“雅蠛蝶!”小学生们狼嚎鬼叫。
水木恶寒的打了个冷颤,然后饿狼驱羊一般,赶着他们上路了。
三个月来,水木都在给丁班学生做基础的体能训练和针对性小队战斗模式的培训。
这一套训练下来,水木发现,他当时对猿飞日斩放的嘴炮,完全就是瞎扯淡!
丁班学生的很勤奋,训练很拼命,的确是事实,但是,这群小屁孩的训练方式是——对着一颗大树拳打脚踢一整天……
所以他们绑着的绷带比水木的要多得多。
这种脑残训练不仅炼伤了他们的身体,而且对战斗毫无帮助。
最重要的,他们对水木所传授的三身术不屑一顾,这么多年了,三身术依然烂得要死。
倒不是说他们不会三身术,而是,战斗的时候谁会让你一秒一个手印慢吞吞的结好再攻击你啊!
原本水木以为,丁班学生是一群忍辱负重准备厚积薄发的人,结果他无奈的发现,这就是一群逗比……
训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除了时而发生些夸张的哀嚎,其他的一切正常——如果把某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浓眉毛大叔和另一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浓眉毛少年忽略不计的话……
水木额上皱起三条黑线。
“看啊!李!你的学弟们正在拼命的训练呢!在追逐强者的旅程上我们并不孤单啊!真是太美妙了!这就是青春啊!李!让我们继续朝着阳光绕村子跑三百圈吧!”
凯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两排亮白的牙齿闪过一阵惊人的光芒,大喊着青春啊之类的话,一路奔跑,励志的泪水在风中自由的挥洒……
“是的!凯老师!”李洛克瞪着发红的大眼睛,跟随凯的身影,一路奔跑,感动的泪水在风中自由的挥洒……
大傻,二傻,一路走好啊……
水木挥了挥手,辛辣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