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噢噢噢噢---。”李奇泡在冒着热气的热水里,随着自己的歌声摇摆着,要多欢乐,就有多欢乐。
他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爱干净的男人,一回到秦府就立刻烧水洗澡,当然,他洗澡的地点乃是季红奴专用浴室,一想到季红奴在这木桶里泡过,他登时兴奋不已,又想到秦夫人也在里面洗过,兽血已经沸腾了,倘若不用歌声来发泄出腹中那团浴火,他真怕自己会真气逆流,欲火焚身而死。
抹了一把脸,李奇郁闷的自言自语道:“这红奴咋还不来呀,不会是放我鸽子吧?那可就要了我这条老命呀。”
说着说着,他心里又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方才回来的时候,李奇就非常绅士的邀请季红奴共浴,可是季红奴说要去秦夫人说一声,毕竟秦夫人在名义上还是一家之主,平时回来了,还是应该和她打声招呼。当然,这规矩对于李奇而言,可有可无,一般情况下,他几乎不去后堂,实在无聊了,才勉强自己去与秦夫人聊上几句,说是聊,其实也就是去欣赏下秦府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因为他们俩根本就聊不到一块去,不吵架就得烧高香了。
忽然,身后传来吱呀一声,一阵冷风吹来进来,李奇浑身一哆嗦,赶紧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大呼一声,“有淫贼。”可是当他转过头来,登时变得呆若木鸡,瞳孔无限扩大。
热气朦胧,隐隐见到一道倩影走了进来,那女子穿的甚是单薄,曲线动人,曼妙美丽。李奇恨死这雾气了,定眼一看。只见那女子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袍,薄薄的睡袍质地柔软,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材,胸前双峰似失去了束缚,挺拔玉立,杨柳般的细腰盈盈不足一握,美妙的香臀高高隆起,真个是前凸后翘,曲线玲珑,长发顺着美颈滑落在身前。妩媚之中却又带有三分典雅,看上一眼便叫人鼻血狂飙。
这女子不是季红奴是谁。她见李奇双目发直的盯着自己,脸上微红,轻轻笑道:“大哥,什么贼的,怪不好听的。”
李奇微微一怔,嘿嘿笑道:“红奴快快过来,让大哥好好瞧瞧你。”
季红奴轻轻嗯了一声,走上前来。
李奇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从上至下,从下至上,来来回回的打量了数遍,正应了那句话。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完美到不能再完美了,有感而发道:“红奴。你真美。”
季红奴听到李奇这肺腑之言,心中很是欢喜,女为悦己者容吗。但是更多的则是害羞,道:“大哥,我来帮你擦擦背吧。”
“好主意。”
李奇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将帕子递给季红奴,然后立马转过身去,双手趴在木桶上。说实在的他很久没有享受过这待遇了,白浅诺虽然早已经是他的人了,但是那精明的妮子深知他那洒脱、不拘小节的个性,害怕他在澡堂使坏,故此一直不愿意与他来一次鸳鸯浴。
季红奴拿起帕子在李奇背上轻轻擦了起来,说是擦,还不如说是抚摸。李奇大大咧咧的道:“红奴,多使点劲,大哥皮糙肉厚,经受得住,e。”
季红奴咯咯笑道:“那有你这么说自个的。”但是手上有加了几分劲。余光忽然瞥见边上还有一个大木桶,不禁好奇道:“大哥,这木桶是?”
李奇嘿嘿道:“这是老衲特地为女施主准备的,待老衲洗去这一身尘垢,再与女施主去那一桶共结良缘。阿弥陀佛。”
季红奴听得芳心怦怦直跳,脸红如血,但是又听得李奇那怪腔怪调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柔声道:“大哥,你对红奴真好。”
李奇呵呵道:“这是为夫必须做的。”顿了顿,他又问道:“红奴,你今日在你父母的坟前说了那么久,都说了些啥?”
季红奴微微一愣,小声道:“大哥,我能不能不说。”
李奇一怔,笑道:“当然行啊,大哥也就随便问问而已,但是你得告诉大哥,你有没有说大哥的坏话。”
季红奴摇摇头道:“大哥对我这么好,我怎地会说大哥坏话。”
“那就行了。”
李奇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老丈人和丈母娘就没个兄弟姐妹的么?”对于季红奴的家庭状况,李奇也曾旁敲侧击打听过,但是季红奴似乎不愿多提,李奇知道对她而言那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所以也没有多问,只知道她家里以前有点钱,算是一个富贵人家,只可惜家道中落,做生意全亏了,他父亲也在那段日子去世了。
季红奴微微一怔,手中的帕子险些脱手,犹豫了一会,才道:“其实---其实我在大名府还有两个叔叔。”
李奇哦了一声,诧异道:“那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难道你们之间没有来往?”
季红奴叹道:“以前我家里富有的时候,我那两位叔叔还时常来我家,但是后来---后来就没有怎么来往了。”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李奇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很明显她那两位叔叔是看到季红奴家没落了,便不想再与他们家来往,害怕季红奴家问他们借钱。倘若是以前的李奇,非得骂上两句,方解心头之恨,但是此时的他深刻的明白亲情是多么的重要,爱情和友情还可以选择,但是亲情却是无法选择,没有了,就再也没有了,想找也找不回了。叹了口气,道:“红奴,虽然你这两位叔叔的人品,大哥不是很喜欢,但是大哥想---想他日迎娶你过门的时候,还是请你那两位叔叔来,你看行不?”
他以为迎娶季红奴过门的时候,倘若有个亲人在她边上,也会让她心里舒服些,算是一个完整的婚礼。至于以前的恩恩怨怨。他也不想再去提了,只要他那两位叔叔以后不再做些让季红奴伤心的事,那就行了。
季红奴本来就不善于去记恨别人,又听得李奇说要迎娶她过门,就跟吃了蜜糖似的,心里仅存的那一丝怨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对将来的憧憬。羞涩道:“一切全凭大哥做主。只是---只是我怕我那两位叔叔不愿意来。”
“他们敢。”
哗啦一声,李奇从水中站了起来,赤裸裸的站在季红奴面前。吓得季红奴赶紧用小手捂住双眼,李奇霸道的拨开她的双手,道:“你放心,就你那二位叔叔,哼,我送封信过去,他们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祝贺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