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
貂蝉猛地回头,一双冷眸瞪得圆鼓鼓的,眼中满是对孙权的鄙弃与失望,
“你就这么想让我报恩是吗?那好!我答应你!等我这次禀明师门之后,就回来给你为奴为婢!”
听到这话,孙权当即脸色一黑,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说着,孙权无比讽刺的大笑,
“哈!原来如此,原来我孙权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可笑啊,当真可笑。”
孙权一边摇头嗤笑,一边回身往自己房间走去,他只觉自己一片赤诚之心,完全喂了狗。想起昨天夜里,那么好的机会,孙权连看都羞于看一眼,现在却被貂蝉当作乘人之危的龌蹉下作之辈,那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一出此门,就会遭魔门袭击。想死就死,我不阻止你。但你要记住,一旦你死在我这儿,我没法向慈航静斋解释,逼不得已,我也只能投向魔门了。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嘭的一声,孙权重重的关上了门。
貂蝉立在原地,整个人有些茫然。反复说过,貂蝉对人心特别的敏感,先前吴夫人的别有用心,貂蝉非常明确的感受到了,这也是让她对孙权产生误会的根源;可孙权此时的寒心、嘲讽与苦涩,貂蝉同样感受到了,这使得她再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难道,真的误会他了?
回想起孙权的点点滴滴,他好像确实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人。虽然几年不见,貂蝉下意识对如今的孙权抱有了一丝防范,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可这几年间,孙权一直跟史子妙呆一起,只可能越变越善,又如何会有变坏一说?
想到这里,貂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既自责,又羞愧,想立刻上前去跟孙权道歉解释,可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却又始终迈不开脚步。
一时间,貂蝉脸上也挂出苦涩来,
“貂蝉啊貂蝉,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祈求别人的原谅。。。。。。”
喃喃自语中,迈着颤颤的步子,摇摇晃晃的离去。
就在这时,
“貂蝉姑娘。”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貂蝉的眼前,浑浑噩噩的貂蝉竟然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接近的。
“你是?”貂蝉看着眼前这个衣着素雅,长相清秀,比自己年龄小,但又明显不像是下人的女孩儿,一时间还以为是孙权的某个妹妹。
“我叫步练师,近些年暂住于孙家。”来人盈盈施礼,自我介绍说道,“对了,未免貂蝉姑娘以后产生误会,有件事必须得提前向你言明。窦玉茹,是我的亲生母亲。”
貂蝉顿时脸色大变,整个身子也绷紧了起来,警惕的问道,
“你是魔门尊主的女儿?!你想干什么?找我有什么目的?”
仔细打量一番,貂蝉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孩儿跟那魔门尊主确有几分神似。只是两人的气质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别,窦玉茹是妖媚,步练师是淡雅,貂蝉这才没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貂蝉姑娘不必紧张。我是我,我母亲是我母亲,我自幼她就离家,并未对我有过养育之恩,而且我也不是魔门中人。”步练师不紧不慢的讲道,“这次找上姑娘,是因为我有一个发现,或者猜想,想跟貂蝉姑娘探讨探讨而已。”
“抱歉,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可以探讨的。”貂蝉果断摇头,不知为何,貂蝉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儿非常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