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任何一个世界都不缺乏赌徒,而清音虽然不算赌徒,但他掌握着自己独有的优势,完全没有理由不去试一试。
在清音期待的眼神下,凯勒尔娓娓道来:“构思好你的创造思路,从文字到形象,从种类到效果,从大体到细节,越详细、越合理越容易成功,当你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拿着与你构思的卡牌相对应的基卡,沟通幻想乡,把你的想法在那个世界构勒出来,如果成功,它就会在幻想乡中保持存在,完成了这一步,你就与你的幻想造物产生了灵魂上的联系,现实中你握着的卡牌上也会相应的发生改变。”
听到这里,清音发现他说完了,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禁追问道:“什么改变?”
“如果基卡种类合适,星级符合,能够承载的了,卡牌就也就正式完成了,如果承载不了就会报废,绘制失败的话基卡也已经注入过幻想乡的力量了,同样等于报废,大多消耗掉的基卡都属于后者,毕竟如果你成功创造了幻想造物,只要再找到合适的基卡就能完成绘制,与之相比,一张基卡的报废已经不算是损失了。”
这过程有些超出清音的预料,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这么简单?”
凯勒尔睿智的笑道:“你要知道,清音,这世上越是听起来简单的事就越是难以办到,绘卡就是其中之一。”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没有太多的要求本身就是变化性最大的要求,相比起来,复杂的制卡过程虽然繁琐又要求极高,但却有迹可循,有明确的道路可走,没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他喝了一口果汁举例道:“合理的幻想本身就是一个矛盾,它阻碍了绘卡师的规模化,
换一种方式来说你会明白一点,假如你想要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生物型幻兽,那你不仅要构思出它的体型外貌、身体构造、行为细节,还要让它拥有合理的食性、起源、生存方式、能力、繁衍方式等等等等各个方面,往往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幻兽种类就要塑造出一个庞大的生态圈与食物链,其中不管哪一环节超过了未知的规则,哪怕是再小的地方出了问题,造物也会直接宣告失败。
最要命的是事后你很有可能连哪里出现的问题都搞不清楚,不成功一次,你就完全不会有经验上的收获,虽然这种事情上经验也不一定有用就是了。”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清音点头总结了自己的看法:“我想我明白了,以凡人的思维履行造物主的职责本身就是一件逆天之举,就算是在幻想乡的特殊环境中也不过是提供了一定的容错率和可能性而已。”
凯勒尔点头微笑,眼神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你的比喻很正确,绘卡师的确就是一群窃取了造物权柄的人,这是他们凌驾于其他卡牌职业之上的原因,也是制约他们发展的瓶颈,或者说这是对他们亵渎行为的变相惩罚。”
“想不到你还有成为宗教信徒的潜质,你不也是绘卡师吗?”感觉到他语气上的变化,清音忍不住摇头笑问。
“我现在还算不上,不过信仰是自由的,我相信冥冥中有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创造了我们现在眼中神奇而奇妙的浩然世界,我不会狂热的认为他就是所谓的神,也不会因此而每天祈祷来表示感谢,我仅限于相信而已。”
“这种态度可算不上信仰,不过我可不想跟你讨论这种亘古长存、毫无实际意义乃至千万年来都掰扯不清的话题,还是说说绘卡时有没有什么需要其他格外注意的事项吧。”
“其他就没什么好补充的了,只有一件事要注意,绘卡的时候一定要确保与幻想乡的沟通稳定,要是你构造到一半突然与幻想乡断开了联系,那么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一般就算有具现天赋的绘卡师在创造卡牌的时候也会借助冥想座机来保证稳定,没有天赋无法自主沟通的绘卡师就更离不开它了,所以,非要说还有什么先决条件的话,冥想座机也算一个。”
凯勒尔做出虚捏着卡牌放在额头冥想的动作,然后又突然拿开做出一脸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如此说道。
“冥想座机吗?”
清音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