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雇两个铁匠,把那些零件拿回来,自己在家里完成最后一道组装工序。
现在建个铁匠铺,只要有资金,其实还是比较简单的,有一间房子,搭个炉子,弄几个铁坫子,一个风箱,大小锤子和钳子,买点煤和生铁,剩下的,就是手艺和力气了。‘
贾珉核算过,如果雇上一个铁匠,只进行最后工序的组装,加上打抽子和往抽子上装厚布,1天至少可以生产出两套出来。
铁匠的工钱,加上组件钱,可以控制在每套2两银子左右。
一个人一天打一眼井,以5两银子收费,纯利润就在3两银子左右。
两个人打井,一天就是6两银子,这相当于平儿半年的月例钱了,也就是这个时代的白领半年的工资。
“焦利,你明天就去办这几件事儿。一,找一个铁匠来,不用最好的,刚成手的学徒就行。二,准备建一个铁匠铺。三,雇两个打井的。四,我今天不是拿回来两套吗,把剩下那套送人,咱们免费给他打个井。”
“免费,岂不是便宜了人家,可是四两银子啊。”
平儿心疼银子了。
“到城里人多的地方,找一个中等人家。咱们给他出人,出货,免费给他打成。跟他说明白了,一文钱都不要。只是有一样,打井的时候,他要叫左邻右舍都去看。要他见人就讲,广而告之。”
“噢,我明白了,别人见了这样,就都来找咱们给打井了。”
南儿先明白了,孺子可教也。
“焦利,你算算,这样,咱们一个月能挣多少银子?”
“180两。”
“3个月呢?”
“540两。”
“咱就这么干3个月,咱们要通过打井,赚3000两银子。”
“四爷,你算错了吧,3个月不是540两吗,哪来的3000两。”
平儿发现了毛病。其他人也有同感,等待着贾珉的解释。
贾珉没有直接回答。又转向了焦利。
“焦利,如果你是头一遭发现我们这个打井的生意这么赚钱,你可愿意干么?”
“自然是愿意的。”
“如果一个月能挣上180两银子,叫你花上20两银子,把这个手艺和赚钱本事学去,你愿意吗?”
“自然是愿意的。”
“咱们使劲儿地干上两个月,到时候,就招徒弟,把这个手艺教给别人。一人收他20两银子。收他100多个,不就是2000多两了。”
“四爷,一招鲜,吃遍天啊。这么赚钱的生意可不能教给别人啊。”
“焦利,我再问你,别人看咱们的生意这么红火,会不会偷艺?”
“自然是会的。”
“能不能偷去?”
“只要有心,自然是会的。”
“所以,这个生意,早晚会有许多人会的。我琢磨着,有三个月,别人就会琢磨出来。不如我们收他们为徒,狠狠地赚他们一笔。”
“教会了徒弟,岂不是要饿死师父?”
“这是哪里的话,他们都会了,我们难道就不会换个地方?陕甘,云贵,北直隶,南直隶,天下之大,我们步步抢先。干这个,咱们是熟套了,把咱们在帝都这一套搬到别处去,岂不是大把的银子?”
六个人大眼瞪小眼儿,小伙伴儿们都惊呆了。
还能这么赚银子?
“现在,咱们七个人就是一个团队了……。”
“四爷,什么叫团队?”
风花不明白。
“嗯,这个,就是一家人的意思。你们好好干,赚了银子,人人有份儿?”
“不敢,这自然都是四爷的。”
“当然是我的,但是,你们要是偷懒,我也是赚不到那么多的,所以,四爷要给你们奖励。”
“四爷,什么是奖励?”
“就是打赏的意思。从明儿个起,除了府里官中的月钱,四爷再给你们开一份月钱。官中给多少,我就给多少。平儿和焦利原来是1两,我再给你们1两。宁儿、风花和雪月,原来是半两,我再给你们半两。南儿原来不挣钱,跟我干了,你就跟宁儿他们一样,一个月也是半两。”
“四爷当真?”
“自然当真。”
“这可太好了,如此算来,有2年我就能娶媳妇儿了。”
唉,就这点儿出息。
“到今年年底时,我再拿出净钱(纯利润)的一成,按照你你们出力的大小,给你们分红。”
“四爷,这怎么好意思?”
焦利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痒痒着呢。
“虽然是给你们一成,但是,毕竟我拿九成。你们赚的多,我岂不是更多?”
“另外,焦利,那片西瓜,你看能卖多少钱?”
“年成好的话,能卖六七两银子。”
“你好好管着,这片西瓜,今年我要卖出至少5000两银子。”
噗!平儿把嘴里的一口酒,全都喷到贾珉的脸上了。
5000两?四爷,你没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