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业生走后,肖雅芝关上门,靠在门上,闭着眼,想着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既惊险,又刺激,生与死,甜与蜜,痛与乐,恩与爱,情与恨……似乎一生感受到的和未感受到的,在一夜之间全感受到了,也经历过了,这一生,就是死,也值了!
第二天上午,剿总司令部陈天雷办公室。陈天雷得到报告说,昨天夜里保密局和剿总情报处与共党发生枪战,结果七名**全部被击毙。出了这么大的事,却不见情报处和保密局前来报告,他为此非常的生气,赶紧命人去叫白业生,然后,拿起电话要通保密局:“保密局吗?我是剿总司令陈天雷,找你们站长听电话。”对方回答:“我们站长出去了。”
“去哪里了?”
“没交待去哪里。”
陈天雷放下电话,气鼓鼓地背着手在屋子里乱转。
“报告!”
“进来!”来人是白业生。陈天雷赶紧向他招手说:“业生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业生答:“这个我不好说,您还是去问肖站长吧。”陈天雷感到奇怪,接着问:“你不是在现场吗?”正说着,有人敲门,“请进!”陈天雷知道这一定是肖雅芝,这保密局的小丫头来我这从不报告,别的下属是绝不敢的。肖雅芝推门走了进来,本来气鼓鼓的陈天雷见到她,强堆起笑脸,说:“啊,肖站长,正要找你,你就来了,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共党袭击呗,全给毙了。”肖雅芝冷笑着说。
“全歼**,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呀,怎么你……”陈天雷看着肖雅芝板着的脸,迟疑地说。肖雅芝冷冷地说:“好事?我差点成了别人的好事了。”陈天雷丈二摸不着头脑,肖雅芝继续说:“你还是自已问问你那宝贝的侄仔,就什么都清楚了。”陈天雷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白业生插话道:“是陈兵派人要把肖站长抢去做‘压寨夫人’,被我撞见,我以为是共党劫持肖站长,于是,就爆发了枪战。”陈天雷明白过来,顿时,铁青个脸,伸手一把抓起电话:“给我接南良县自卫总队。”
陈兵正在南良县自卫总队自已的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手下那七个弟兄,把肖雅芝抢回来做老婆呢。昨天整个晚上,他都在幻想着抱着大美人睡觉那种翻云覆雨,缠绵酥骨的情景,大早起来,感叹美梦终破,又回到了现实。手下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勤务兵送来今早剿总电话通报,标题是:肖站长遭**袭击,白处长英勇歼敌。陈兵心里一震,赶紧看完内容,终于明白自已手下弟兄没回来的原因。他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甩,叫道:“完了,完了。”正当他垂头丧气的时候,电话铃响了,陈兵拿起话筒没好气地说:“妈妈的!谁呀?一大早找骂啊?”话筒里传来陈天雷的吼叫:“咦!你这个兔崽子,老子还没骂你,你倒先骂起我了。”陈兵一听,坏了,是叔叔陈天雷。他赶忙赔笑脸,说:“是叔叔啊,对不起,我以为是其他人呢,有什么训示吗?”
“训个屁,老子不是你什么叔叔,老子是剿总司令陈天雷。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派人对保密局肖站长做了些什么?”陈兵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陈兵,有时间多想想怎样剿匪,别他妈的一天到晚搞女人,再有袭击肖站长此类事件发生的话,看老子扒不扒你的皮。”陈天雷骂完,把电话一丢,挂了电话。陈兵的耳朵被电话里的声音,刺得难受,话筒拿得老远,电话挂了好久,他还愣在哪里。
陈天雷指着电话,对肖雅芝说:“这小子,再有下次,我绝绕不了他。”看了肖雅芝一眼,又补上一句:“不,我扒了他的皮。”肖雅芝冷冷地问:“就这样了?”陈天雷说:“不这样,还能怎样?肖站长啊,现在,**猖獗急需剿灭,正是党国用人之时呀,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今后,我们仍需要以党国大局为重,精诚团结,通力合作,共同对敌。”陈天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对了,你怎么把七个人全都打死了呢?都是自己人,下手未免狠了点!”肖雅芝见陈天雷不仅没有处罚造事者陈兵,反倒责怪自己下手太狠,心里十分不满。她觉得,这几个人做坏事,死有余辜,何况是得罪我,就更要死了,可惜的是,陈兵不在场,否则,杀掉这淫贼,那才解恨!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不打死怎么办?难道你想今天的报纸刊登的内容是,自卫队与保密局、剿总情报处火拼吗?”
“那就不必了。”陈天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女人好狠!
这天稍晚的时候,晚报刊登一则消息称,昨晚,共党袭击保密局和剿总情报处人员,七名共党全部被歼,我部无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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