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夫看他这样,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嘱咐他:
路上要小心,早去早回!
这一回,杏儿哥的离去,其实,那是他要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等回来的时候,他要与蛇心肠巧妙地周旋一场。
杏儿哥这一去就是五天,等得他的姐夫是暗暗着急。
但是,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天,一直就是晴空万里,连一丝云彩也见不到。
呼呼的西南风,无情地带走了山间的湿润。
中午时,那火辣辣的阳光,残酷的烘烤着田野。
使得本已干透了的大地,更加干旱起来。
甚至山间的小道上,已经被干的裂开了一指宽的口子。
青石村里,除了蛇心肠的水池子里还有泉水外,在其他的地方,是再也找不到能用的水了。
为了维持生命,还在村里坚持的人们,已经顾不了地里的庄稼了。
为了一家老小,纷纷把家里的房子,或者土地都抵押给了蛇心肠,才换回来一点儿保命的清水。
只几天的工夫,村子里差不多所有的房子,都属于蛇心肠的了。
还有村外的地,能有一半也属于他的了。
整个青石村里的人,此刻,能投亲的,去投亲;
能访友的,去访友;
能逃荒要饭的,出去逃荒要饭。
剩下来的村民,只能是在生死线上挣扎,活过了今天,不知还有没有明天?
其实,杏儿哥这几天也是非常着急,他忙活的可以说是不亦乐乎:
与自己的姐夫分别以后,运起梨花轻功,他就朝着深山里面去了。
在一座叫做云莽山的山脚下,他停住了步伐。
这云莽山:山势险峻,峰高林密,悬崖峭壁布满山间,人烟稀少,野兽出没。
三年前,杏儿哥与清风道长进山采『药』时,来过这里一次。
发现这里的『药』材奇多,只是路途难走,一般的人无法走到这里。
在采『药』的过程中,他俩在一处悬崖之上的树丛间,发现有十几棵人参长在那里。
两个人当时只采集了其中的两棵,这两棵的生长期都在一百年以上。
而把剩下的足有十棵以上,仍留在原地继续生长。
反正这个地方人迹罕见,也不会被别人挖走,留着以后用时再挖。
这几天,杏儿哥就在想:要整治那蛇心肠,得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要准备一些东西,就得需要钱。
那么,到哪里能弄到钱呢?
在这次云游中,他知道了:
在一些城镇里,都开有中『药』铺,而那中『药』铺###售的『药』材,那可都是出自采『药』人之手。
如果能采到贵重的中『药』材,那么,就可换到钱。
因此,几经考虑,他就决定到这云莽山来,采两棵人参。
然后,拿到城里换了钱,自己就可以办事了。
至于采人参的事情,在师父那里,等办好了这件事后,再对他老人家说。
采参办事,伸张正义,惩治恶人,师父听了一定也会很高兴。
不容迟疑,等到杏儿哥攀上那座悬崖,远远的就看见黄绿『色』的人参花,已经开始开放。
于是,他找了两棵人参,也应当是已经生长了七、八十年以上的。
仔细地用木签挖出来,小心地用包袱包好,放到背上的背家中。
接着,他就直奔县城,找了个较大的中『药』铺。
也不知道这人参的行情,任凭人家给,两棵人参,竟然换来了十两银子。
他用其中的七两银子,换得了四块小碎金子,收藏到背家中放好;
又用二两银子,为自己配置了一套行头:
一顶帽子:里子是红『色』,外面为黑『色』的一顶缎制瓜皮帽;
身上穿的是:
一领葱白『色』的绸制长袍,外罩一领镶着银『色』花纹的宝蓝『色』的短马褂;
下身穿一条黑『色』麻制灯笼裤子;
脚蹬一双缎制的黑『色』云头鞋。
另外,卖家还赠送了一把绢制的折扇。
穿上衣服,手持折扇,对着镜子一照:连他自己都笑出声来了:
我这是干什么?
全身光亮闪闪,形态神气活现,一副膏梁子弟的派头,一副纨绔子弟的穿戴。
“要演戏吗?”
他问自己。静心一想,他马上回答自己:
是的!我其实就是在演戏嘛!
我要演一齣从蛇心肠手里巧妙夺水的大戏!
试好了衣服,他让卖家把衣服叠好,用一块干净的布包起来。
把折扇也放到包袱里,谢过了卖家。
把包背在自己的身上,他还要继续去办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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