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各种纠结
舒丽金紧张的思考着其中的变数,他不敢保证维什尼亚克对组织的秘密守口如瓶,以他对维什尼亚克的了解,只要上酷刑,这个货会一五一十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唯一让舒丽金轻松一点的是,维什尼亚克只是组织在布尔什维克中布下的众多棋子当中的一个,虽然是比较重要的那一个,但并不是不能替代的。
“维什尼亚克了已经完全暴露了!”舒丽金严肃的命令道,“不要再派人去联系他了。”
四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要不要去营救他?”
舒丽金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说四号提出的这个问题太幼稚,组织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力量去营救一个完全无用的废物?更何况,很有可能这个废物已经将组织的秘密出卖得一干二净,营救一个叛徒?哼哼,舒丽金可不疯!
“不用了!”舒丽金很坦然的说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没有多余的力量去营救维什尼亚克,扫平了乱党之后,追赠他为俄罗斯英雄也算对得起他了……”
四号知道舒丽金无情,但真没想到这位能无情到这个地步,虽然她也知道营救维什尼亚克意义不大,也知道这个没骨气的家伙可能会叛变。但是她还是认为,组织不能对曾经的功臣如此的冷漠,长此以往谁还敢为组织卖命。
对此,舒丽金完全嗤之以鼻,他轻蔑的教训道:“你懂什么!我们的组织是服务于伟大的沙皇陛下,作为陛下的臣子,每一个俄国人都天然的要为陛下效劳,哪怕是献出生命也是必然的义务……没有必要对尽义务的人太过于优待,那只会让他们变得懈怠……我们的任务就是用带刺的铁鞭狠狠的抽打他们,让他们竭尽所能的为陛下尽忠!”
望着面容扭曲的舒丽金号再也不敢说什么,她很怀疑如果自己再说错一句话,舒丽金就会立刻掏出带着血迹的铁鞭狠狠的鞭挞自己。当然,不说什么并不代表她认同舒丽金的观点,她只是暂时不敢反抗而已,如果有可能摆脱这个魔鬼的奴役,她什么都愿意干。
着四号急匆匆的逃出自己的马车,舒丽金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刚才完全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震慑组织内部一些有小心思的家伙。这帮人眼瞧着组织遭受了重创,想竟然不是重铸组织的声威,反而盘算怎么摆脱组织的领导。
对于这些意志不坚定妄图开小差的胆小鬼,舒丽金是深恶痛绝,如果是以前,直接是发现一个就杀一个。可现在组织的力量被极大的削弱了,为了帮助陛下复位,他不得不暂时容忍这些家伙,当然,这份忍耐不是没有限度的,该敲打的时候就得敲打。
车夫发出吁的一声,两匹马儿收住腿脚,稳稳的停靠在一间小教堂前,舒丽金轻松的跳下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半个小时之后去埃菲尔餐厅接我!”
说完,舒丽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教堂,找到了一号忏悔室推门就坐了进去,不一会儿格子窗那一头就传来了牧师的声音:“我的兄弟,你有什么罪恶要向天父告解?”
舒丽金定了定神,很恭谨的说道:“fr,事情出现了变化,我们的一个兄弟被布尔什维克发现了,他很有可能已经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格子窗那一头的神父倒是很淡定,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问道:“那么,你来找我,希望我做什么?”
“fr,”沉默了片刻,舒丽金断然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请求得到大长老阁下的帮助!”
“这不可能!”神父断然拒绝了舒丽金的要求,“我早就告诉过你,大长老阁下还在疗伤,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出关的!”
舒丽金当时就急了:“哪怕是关系到俄国的未来?如今只有他老人家出手,我们才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俄国将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着这种惨剧发生?”
舒丽金的话激起了隔壁牧师的怒火,他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训斥道:“你懂什么!俄国的未来从来就不在于皇室,更不在于那个无能的尼古拉,确保俄国未来的从来都是我们伟大的组织,只要我们存在,俄国的未来就有保障,如果连我们都不在了,哪怕尼古拉复辟了,俄国也断然不会有什么未来!”
舒丽金还想争辩两句,可那一头的神父已经起身走人了:“大长老不会出手,一切你自己好自为之!舒丽金,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我们是为俄国服务而不是为皇室服务,不要让你个人的感情妨碍组织的核心利益!”
望着头也不回的神父,舒丽金脸上流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对于教会当中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他完全无可奈何,这一批人超然于物外,就是对皇室也完全不假颜色,只有当他们觉得俄国已经是危在旦夕,才会出手。
而现在,不管舒丽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认可俄国已经开始滑向地狱的现实,死活是不肯出手。无奈之下,舒丽金也就只能自力更生了。一个小时之后,他秘密的会见了潜伏在罗将柯身边的二号。
“一号,这个时候你突然要见我,是不是太急躁了一些!这可能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二号很不满意的质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舒丽金松了松领带,得出他的情绪相当的激动,“号暴露了,布尔什维克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如果再按照原计划行动,我们恐怕会输得什么都不剩!”
二号对这个消息是相当的震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舒丽金一想到计划被泄露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才发觉,就气不打一处来,“四号的情报工作简直是糟透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她竟然拖了这么久才通知我,如果不是无人可用……”
二号也叹了口气,在上次的袭击中,组织的损失太惨重了,虽然上一次的惨败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前一任四号的疏忽大意,可是这一任四号跟上一任比起来,不管是能力上还是经验上差得太远了,他觉得当时舒丽金急吼吼的处死前四号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那不是错误!”舒丽金断然否定了二号的指控,他愤愤的强调道:“赏功罚过,天经地义。没有任何人可以不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对此,二号很不以为然,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你这个一号也跑不掉,可你除了把责任推给前一任三号和四号,有做过一点儿自我反省?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如果严格的追究责任,他这个二号也跑不掉,他跟舒丽金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掉。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那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二号摊了摊手很无奈的说道,“我手里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动用,有功夫跟我抱怨,你还不如去找长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