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的意思是他在醉梦楼说的那句,孤月盟是他的,那句话?”孤松问道。
孤鸦点点头,“就算一个人信口开河,也绝对不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孤月盟在乘月国的地位,远不是寻常人能够随意亵渎的。还有,那人昨夜的无故失踪。”
“不错,分舵的守卫布置,密不透风,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丝毫没有惊动我们,要么他的身手难以想象,要么就熟悉我们的机关布置。”孤松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孤鸦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原本一件简单的偷盗财物的事件,如今演变地有些让人心惊,犹豫再三,孤鸦还是觉得此事不能随意待之。
将一概事务都交待了孤松,孤鸦即刻动身,亲自往总舵动身而去。
扣儿问了几人之后终于找到了洗衣房的所在,与几位洗衣女说了下来历之后,扣儿便蹲下身子开始了洗衣的工作。
洗衣房有三位洗衣女,与扣儿年龄相仿,对于扣儿的到来,洗衣房的管事早已知会她们。知道扣儿是因为偷盗了东西,才被罚在这里做工抵债,几个人对扣儿便有了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洗衣的时候那些笨重脏乱的衣物便有意没意地丢到了扣儿的木桶中。
对于这种赤裸裸的压迫,扣儿自然是觉察的,但是她丝毫不介意,本来在醉梦楼的时候扣儿便做惯了这些,多些少些本就无所谓,尤其是现在扣儿的心中,想的是另外一番事情。
孤逸昨夜离开,必定是去雪山了,他孤身前往,必然也是不想拖着自己这个累赘,况且,是自己间接害了他人,如果自己早些将雪山的事情告知,孤逸必然会将自己身份公布,阻止孤月盟再次派弟子前去雪山,必能救下多人的性命,只是如今,悔之晚矣,一想到会有很多人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而丧命,扣儿心中就沉甸甸的,胸口一阵阵地揪疼,惹得扣儿不由自主便开始泪如雨下。
几名洗衣女见到扣儿竟然哭了,以为她们做的太过,惹扣儿伤心,心中便生出内疚来,几个人忙将放到扣儿盆中的衣物取了回来。
只是洗衣女的这些,丝毫没有让扣儿止住哭声,相反,扣儿心中的内疚自责愈发强烈,到了最后,干脆号啕大哭起来。
扣儿这莫名的伤心,让洗衣女完全没了主意,眼见扣儿越哭越凶,洗衣女无法宽慰,干脆抱了木盆躲了开去。
扣儿哭累了,看到周围突然间没了人,愣了愣,便埋头开始闷闷地搓起衣物来。
中午时分,扣儿将洗刷干净的衣物晾了起来,随后甩干手去找那个指派他干活的白衣弟子,准备去完成孤逸的那份工。
分舵不大,因着口齿伶俐,扣儿很快便打听到那个白衣弟子的所在,等到扣儿找到那人时,那人正与三四门人高谈阔论。
白衣弟子似乎很意外扣儿的出现,听到扣儿的来意则更为纳闷。
自己上午去汇报了孤鸦关于孤逸失踪的事,孤鸦交待他不必理会,他自有主张,自己便将这事放到了一边,没有想到,扣儿竟然如此守信去了洗衣房,此刻竟然真的来要活干了。
支开几个与自己闲聊的弟子,那人再一次审视了一下扣儿,见扣儿虽然精神不振,但是周身上下,一副干练的装扮,不由对她心生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