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带着老蔫慢吞吞的走着,在中午的时候,才走到了自己租赁的出租房跟前,两个人都是体壮如牛,一路上都是自己提着东西一路步行的,经过了不停的身体锤炼之后,两个人对于手里的这些东西还没有放在眼里,几十斤的重量对于目前的他们来说,只是一阵『毛』『毛』雨而已,只是走了半天的时间,两个人的肚子都已经饿了,小工带着他直接就开门进去了,到了里面一看,自己的小房间还是在哪里好好的锁着门,小工打开了房门,和老蔫把东西都放了进去,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停留,直接下楼去吃饭了。楼下的一侧巷子里面都是一些吸引学生的吃食,小工找了一家最为看得过眼的地方,两个人就直接做了过去。
小工选择的地方是一家土耳其烤肉,小工现在隔壁要了几碗米饭,外加一些蒸鱼,蒸肉类的东西,然后要了一大盘的土耳其烤肉用来下饭,让烤肉的人把辣椒以及盐味放的重一些,然后两个人就着一大盘烤肉连着吃了好几碗的米饭,看的一边的学生都有些目瞪口呆了,没有见过这么吃饭的人,吃米饭居然可以这样吃啊。老蔫吃不惯日本的饭菜,就直接拨了半盘子的烤肉到了自己的饭碗里面,然后大口的吃着,小工很是斯文的慢慢吃着。
在吃完了所有的东西以后,小工和老蔫回到了刚才的房间里面,距离晚上的时间还很早,这个时候才是中午,小工就直接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于是客厅里面响起来日语播报新闻的声音。老蔫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画面,什么都听不懂。看来一会觉得很是无趣,也没有一点意思,就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去了。只有小工一个人在哪里继续的看着新闻,新闻播报没有什么值得小工关注的消息,日本在今年也没有什么比较著名的事件。
日本——大概是全体中国人感情最复杂的地方之一——尤其是我们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是看着《排球女将》,《聪明的一休》和《机器猫》成长起来的,儿时,谁家要是能购置一台日本电器,哪怕是小小的电动剃须刀,也会吸引无数欣羡的目光,日本的艺术、文化,通过动漫方式不断地“侵略”着我们的头脑;与此同时,“日本鬼子”这个词汇及其所蕴涵的一切血腥的历史,早已经像刀子一样铭刻在了我们的心灵深处,一想起就咬牙切齿。中国人对日本的看法是分裂的:日本的一切都无法言喻的美妙,日本人的一切都坏得头上长疮脚底流脓,换言之:鸡蛋很健康很好吃,但下这鸡蛋的母鸡简直比毒蛇还毒——这是怎样不和谐的母鸡和鸡蛋啊!
小工心态于是也矛盾起来,从理论上讲,小工根本不相信病鸡或者毒鸡能孵出健康又好吃的鸡蛋,可是,日本人毕竟是一群“不肯认错、不敢正视历史”的懦夫。一个岛国,就算强大又能强大到什么地步?据说我们中国如今不也算世界强国之一了吗?不是也有高楼大厦和宝马奔驰了吗?不是也能盖国家大剧院和鸟巢奥运馆这样举世无双充满民族特『色』的建筑了吗?不是满街也晃悠着中英文都会说尽管说得都不好的海归精英了吗?个别城市不是也有取消暂住证的呼声了吗?乡镇一级的民主选举不是也在逐步推进吗?关于警察的刑讯『逼』供的报道不是越来越罕见了吗?……两相比较,我们和日本又能有几多差距呢?
日本学者在上个世纪30年代曾这样描绘中国人的国民『性』:“支那人保守、顽固、愚昧、野蛮、肮脏、贪婪、好『色』、奢侈、懒惰、自大、虚伪、排外、残忍、变态、不团结、无国家观念……”
茅海建在他的《天朝的崩溃》一书的结尾无比悲愤地写道:“摆在每个中国人面前最严峻的问题是,和鸦片战争时相比,我们现在和发达国家的差距到底是缩小了,还是拉大了?!”有人说起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一些上海女人来到日本,在酒店做小姐挣钱,回国后都成了有钱阶级。其实这种事情过去也耳闻目睹过不少,但每一次我都免不了想起爱伦堡的那部著名随笔的名字——《捍卫人的尊严》:一些人面对死亡和贫困仍然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而另一些人仅仅为了拥有更多的金钱就可以轻易地出卖自己的一切。但前者贫瘠而清苦,后者发达而得志,历史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遵循的确实是这样的规律,我们应该何去何从,应该怎样在现实的种种诱『惑』面前捍卫人的尊严——最最起码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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