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涵毕竟是个女孩子,体质不比我们两个,在被抛到柱子上并落到地上之后,蜷曲着身体,一动不动,
我大骇,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一把抱起沈涵,就见沈涵面色惨白,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已经失去了意识,
“沈涵,妹子,你醒醒啊,别吓我……”见沈涵昏了过去,我真是蒙了,抱着沈涵嘶声大吼,眼泪鼻涕全下來了,
见势头不对,胖子也跑了过來,他还算冷静,用手试了试沈涵的鼻息,又摸了摸沈涵的颈动脉,吐出一口气:“兄弟,沒事儿,就是猝然受到撞击,背过气儿去了,掐人中,管用。”
我用手抹了一把眼睛,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大拇指想去摁沈涵的人中,结果被胖子一巴掌打开了:“操,你那不化骨得多大劲儿啊,你想把沈涵的门牙都摁掉是咋地。”
“哦,哦。”我是真蒙了,麻溜缩回右手,换上左手继续摁沈涵的唇间,
还别说,偏方治大病,几分钟之后,沈涵嘤咛一声,醒了过來,而后虚弱地看着我:“小凯,我很冷,还很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着怀中此时就像受了委屈的邻家小妹妹似的沈涵,我心口又是一热,脱口说道:“妹子,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真的,我发誓,就算万一你那啥了,就是追到地狱,我也会把你抢回來……”话一说完,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这是胡说什么玩意儿呢,整的就跟沈涵要出啥事似的,
这时,一声巨响传來,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敢情是刚才飞起來的金棺棺盖挂到了宫殿顶部的横梁上,这会儿又掉了下來,将地面砸得碎石迸溅,火星子直冒,
我和胖子轻吐一口气,刚将仍很虚弱的沈涵扶起來,就见那具沒有了棺盖的棺椁开始冒出云蒸霞蔚、色彩斑斓的气体,而且气体还闪闪发光,就像里面裹着夜明珠、和氏璧似的,那叫一个耀眼夺目,
我和胖子眼睛都看直了,心说咋地,还要有啥绝世宝贝要出世啊,
可奇怪的是,我和胖子这里看的是心头撞鹿,就等着见证奇迹诞生,但那些蒙古骑兵却像见到了瘟疫似的,在后退了几步之后,就一股脑地都趴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咋一看就跟一群虔诚的伊斯兰教徒在做祷告一样,
“我操,咋回事,菩提老祖显灵啦,这帮孙子这是干啥呢,对了,这叫做弥撒,本拉登也经常这么锻炼腰子,壮阳啊,呵呵”胖子看着那些撅着屁股跟念经似的哼哼唧唧的骑兵们,忍不住又贫上了,
还是沈涵眼尖,伸手一拽我衣服,中气不足地附耳说道:“你看,墨非命有点儿不对劲儿,小心啊。”
我回过头,果然如沈涵所言,那个一直躲在后面充当ceo的墨非命这会儿是面如死灰,汗流满面,那只原本红艳如火的眼珠子也因恐惧而变得暗淡无光,同时,手中的苏鲁碇也发出“铮铮”的响声,并开始剧烈地震动,心神大乱的墨非命有几次都差点握不住苏鲁碇的木杆而脱手掉在地上,
怎么了,那些看着挺喜兴、挺好看的祥瑞之气为什么会把也算是经过大风浪的墨非命吓成这副三孙子相,这也太离谱了吧,
可是,事实上,墨非命即使很害怕,并且怕得要命,这里面,必定有事儿啊,
这时,棺椁里冒出的闪亮的气体已经开始变淡,但随之而來的,却是一股含有辛辣气味的黑色气体,
那股黑气极为凶猛,眨眼之间就已经将宫殿的1/3空间给笼罩住了,
更作怪的是,就在棺椁里冒出黑烟以后,棺椁里竟然还传出了打斗之声,确实是你掐我脖子、我抠你眼珠子的贴身肉搏声,况且还将棺椁撞得直晃荡,一看战况就很激烈,
我和胖子都有点儿心里沒数儿,几乎是同时看了对方一眼,那意思翻译成口语就是:“你妹的,看样子真是又碰上粽子了,而且还不止一只,咱们这点儿,咋就这么背呢,
突然,棺椁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棺椁底部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重达数吨的纯金棺椁竟然被撞得挪了位,
随即,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从黑烟缭绕的棺椁里一跃而出,而后一声脆响,两个人在各吃了对方一脚之后,迅速分开,落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