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贼?”裴元绍面『色』顿时变了,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当年那些一道的兄弟,片刻之后才出声说道:“后悔?不,从来不曾。”
裴元绍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可知当年我们这些百姓是何样的生活?若是哪怕有一丝生存的希望,谁也不愿铤而走险,他们称呼我们为蚁贼?哈哈……谁可曾想过,我们也只是为了生存罢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些我们都可以忍受,蝗灾、虫害,干旱、洪涝,这些天灾对于我们来说早已饱受,我们不曾怨天怨地,可是你可知道,就是在这样一种境况里,那些世家大族,那些官员大夫,那朝廷的一切一切,『逼』迫的我们连一丝生存的希望都没有,不可生,为何我们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关羽之言,彻底将埋藏在裴元绍,不,或者应该说是所有当年“从贼”之人心中永远之痛,说道最后,裴元绍情绪顿时有些失控,对着关羽嘶声吼叫起来,声音低沉、嘶哑,好似一头走上绝路的野兽,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察到危险兽『性』。
裴元绍的气势,没有给关羽带来一丝影响,却也让关羽心中轰鸣不已,当年,他奉命留守,在琅琊附近的山林间练兵,对于黄巾之贼所了解不多,很多都是自百姓口中听闻到的,黄巾所过之处,渺无人烟,让得百姓深恨之。此时看着裴元绍的表现,关羽心中知道,很多东西,他其实还不明白,对于裴元绍的人品,几年时间接触下来,他心中即便是不能全部了解,却也差不了多少,对其所言自然深信不疑,更何况,这种事情根本经不起打听,裴元绍又如何敢欺骗与他。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关羽,早在很久之前,关羽便被诸葛瑾寻找到,将尚未经历过苦难的他接到了琅琊居住,诸葛瑾对琅琊的控制一直很是严谨,自然不会出现多少不平之事,缺少着一段经历的他,根本无法体会到生存在底层的百姓,是如何的困苦,若是换成历史上的那个他,便不会产生这些『迷』茫。
是啊,顺从是死,反抗也是死,更何况,反抗起来,谁又能说不会是一条生路?如今的裴元绍、周仓等人,不正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关羽心中,好似懂了些什么,两人身边,一时间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嗖……嗖……”刺耳的破空之声猝然响起,夜光下,无数只闪着寒芒的箭簇冲着先头部队席卷而来,更多的箭矢冲向的,正是关羽二人。
“将军小心!”裴元绍早在一番话说完,情绪便渐渐平复下来,是以在第一时间便已发现了飞来的箭矢,情急之下,他也不顾自己会有怎样的结果,自马匹之上腾空而起,一下子便将关羽自马匹上扑到在地,用自己的身子将关羽护在了身下。[]三国第一鬼才195
就在两人倒下的一瞬间,噗噗地入肉声便响了起来,箭雨来的突然,顿时将众人给打的懵了,谁也没有料到,在回军的路上,他们竟然会遭受到埋伏,不过还好,看着箭雨密集的程度,来人肯定不是很多。就在众人心中暗自庆幸的时候,处在队伍最前方的士卒大『乱』了起来:跟随在关羽身边的,乃是关羽的贴身亲卫,各自都有自己的坐骑,遭受箭雨之后,不少马匹受惊了起来,或是嘶鸣的悲叫着,或是原地不停的转着圈,更有着不少的士卒连人带马倒在血泊中,凄惨的叫着,却再也没有起来。
“将军?”片刻之后,醒悟过来的亲卫纷纷惊呼了起来,昏暗的夜『色』下,平日里关羽最爱的那匹枣红马,此时早已断了气,其浑身『插』着数之不清的箭矢,连叫也没有叫出声,便死透了过去。
只是,关羽呢?他们的将军呢?
躲过第一波箭雨的一众亲卫没有丝毫的停顿,纷纷自马匹上跳下来,噌的一声将腰间长刀抽出,飞奔着奔向关羽的马匹,身为亲卫,一旦主将战死,他们怎肯偷生?对于可能再次到来的箭雨,他们早已抛之在外。
“中埋伏了,冲锋,兄弟们,只有冲出去,才有一丝活路……”大军中,不见了关羽与裴元绍,士卒仍旧顽强的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军中另外一员副将昂步走出,嘶吼着对着全部士卒吼道,至于其自己的身形已经凸显出来,他似乎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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