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唤着曲染的名字，似乎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安慰的话语拂去曲染内心的震惊与恐惧，毕竟，连他也被吓到了。

是医生的身份，贺瑾航遇到过很多疑难杂症，可是，第一次在听到曲染病情的时候，他也倍感浑身沁凉难受。

而曲染明显比他更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道，“学长，你以前不喜欢开玩笑的……突然之间转性啦……我没有头晕……”

曲染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想极力的否认贺瑾航所说的，可是说到头晕头痛的时候，她以前的确有这样的小病痛，当时没怎么在意，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头晕的情况频繁发生。

难道贺瑾航所说的都是事实？

曲染……

曲染的话被哽咽在喉间，她开不了口了，尤其贺瑾航神情已经变得愈发认真严肃，分明是很艰难的说，“这样的病情，就算暂时可以在药物的作用下得到一定的控制，可若是未来肿瘤有一天增大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可想而知，到时候曲染是必死无疑。

听着贺瑾航对她病情的说明，其实不难看出来贺瑾航脸色的凝重，他其实在说这些的时候，明明就是很艰难，也很悲伤的。

“不对，应该不会有肿瘤增大的那一天，所以，你必须积极配合治疗，曲染，你不可以放弃，医学上是有很多奇迹的，只要意志力坚定的患者，通常最后都会有好的治疗效果。”

实际上，作为医生的他，贺瑾航当然明白不能做这样“美好”的假设，可是，曲染已经是陷入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悲痛里。

曲染被这个病情给彻底的震慑，一动不动的，仿佛这一刻她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天旋地转，什么脑下垂体肿瘤，她从来没听过这些玩意，这些莫名其妙的病怎么会落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