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相对比较贵重的东西都拿到张兴明屋里摆好,二哥往张兴明床上一倒,说:“这身子呆懒了啊,整这么几趟有点喘了。”
张兴明说:“过了年在办公室那边弄个健身房,请个教练,没事就动动,要不真不行。”
二哥说:“我看行,我觉得我这肚子都见长了。”
四个小毛蛋嗷嗷叫着跑进屋来,进来就往张兴明身上窜,老妈抱着小小跟在后边,小小在老妈怀里冲张兴明弱弱的叫了两声。
老妈说:“白养了,我伺候这么多天了,还是跟二明亲。”
张兴明挨个抱起来亲亲,说:“这狗这一辈子真正的就认一个人,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别多心就行,哈哈,估计你得伤心。”
老妈问:“咋的呀?”
张兴明说:“比如他们有了孩子,或者有病了,除了我你们谁靠近它们都会发火,不过肯定不会咬你们。”
老妈把小小举起来看了看,说:“不能,天天这么带着,怎么可能呢。”
张兴明说:“要不怎么是军犬呢,真正的服从只有一个人,要不不得乱套啊。”
老妈撇了撇嘴,把小小放到地上,站起来拍拍手说:“行了,别躺着了,出来帮着弄东西,这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得一样一样对一遍,别到时候出啥岔了。”
东北那时候结婚,讲究比现在多多了,而且几乎全是男方家的事情,琐碎又麻烦,可这玩艺说实话,心里作用相当大,真差一丁半点的,心里窄的女方心里得堵好几年甚至几十年。
张兴明把二哥从床上拉起来,两个人跟老妈一起出了屋,从老妈那拿了单子,开始从头检查。
花生瓜子,花生要红瓤四粒的,还得把皮相不好的挑出去,当然,家里条件一般的就没这说道了,有就不错了,那时候花生还是挺贵的。
瓜子在东北叫“毛嗑”,因为这东西是从苏联传进来的,老毛子比较喜欢吃这个,东北管咬皮这个动作叫嗑,四声,于是就毛嗑了,老毛子嗑的。像这样的名称有很多,西红杮叫洋杮子,铁钉叫洋钉,火柴叫洋火,等等等等。
红枣,栗子,钢镚,红包,红包还得分好几种,钱数不一样。
盆,生活用品,被褥,门帘是用不到的,准备了一幅壁画,钟也不摆,就换了一对瓷娃娃,反正意思在就好。
喜糖和电光纸屑都是论箱的,点数就行了。
张兴明有点可惜这时候还没有后世婚礼用的手持喷花和礼炮啥的,有点不好玩。
和二哥两个转了一圈,按着单子把东西点了一遍,然后到厨房的时候,两个人把单子一揣,弄了点东西吃起来,在京城呆了几天,看到吃的就馋了。
傍晚,婚车都收拾好了,开回来在院子外面排了一排,惹来一堆围观的,连市府大院那边都有人跑过来看。
头车还是那辆白公爵,第二辆是张兴明的5号车,然后大伙的虎头宝马林肯,后面是一排商务车,开道车是苗叔的座驾,经过改装的定制约瀚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