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林音儿背后那武王又叹气,“皇家武堂近些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那青石阶的试炼,简直就是花架子,怎么连这种人都收进来了?”
随后又想起今年那场人胄闹出来的大乱,以及草草结束的青石阶试炼。
又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话。
只看那地鼠般的土包,还在不断朝云挽歌偷袭。
而那公鸡,被寄主操控,竟然振翅飞了起来,张开尖利鸡嘴,朝云挽歌的头顶恶狠狠地扑啄过来!
云挽歌若只顾头顶,便必然顾及不到脚底。
到时若被偷袭落败,只怕被火鸡引了注意的众人,还以为她是实力不敌。
这黄承铨的如意算盘拨得响。
只以为胜券在握。
眼看武灵公鸡与地底土咒两相夹击,到了云挽歌跟前,几乎都要露出胜利而得意的笑容。
不料。
后背倏然一痛。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一朵不过拳头大小的血牡丹,竟不知何时,开在半空。
那妖妖娆娆血色半染的模样,真跟云挽歌那张脸一般无二!
黄承铨下意识地往旁一缩。
同时攻击的火鸡和那土咒便猛地停顿下来。
而不等他完全避开,那血牡丹忽然又往上浮了些。
黄承铨这才看到。
那血牡丹的血色半染的花朵之下,竟然还连着一支根茎,而那根茎的末端,生生地插在了他的后背血肉里!
他看到,自己的血,顺着那戳过来的根茎,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
他惊恐地瞪大眼,下意识就要朝那根茎拔去。
却听那边,云挽歌清清离离的声音传来,“你还是不要擅自动手比较好,当心把自己撕成两半。”
黄承铨的手陡然停在半空。
他颤抖地回头,却发现,自己的武灵公鸡,竟然趴在了地上,而那只土咒,也被云挽歌轻轻松松地踩在脚底。
云挽歌气定神闲的模样,显然根本没有把他当成过对手。
他苍白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云挽歌闲闲一笑,“植物的根茎是怎么扎根的,你不懂么?”
黄承铨一僵。
这血牡丹的根茎,盘根错节地扎根在自己的体内五脏六腑里?!
“你使诈!”黄承铨不甘地狂吼,朝那见证的八阶武王看去,“前辈救我!云挽歌使诈!”
那八阶武王朝林音儿看了一眼,随后冷笑,“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使诈的分明是你!”
黄承铨浑身哆嗦,只感觉自己的命,现在都可笑地被一朵看似弱不禁风的小花,不对,血牡丹掌控在那杀人不见血的根茎里。
简直……太可怕了!
可他明明才应该是胜利的那个。
他茫然地看了看左右,忽然愤怒而绝望地吼道,“云挽歌,你故意设计我!你本来就能胜我,却故意引这么多人来看你我斗灵!你想拿我立威是不是?你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设计自己进自然门不够,还敢算计同门!堂主,堂主救命啊!云挽歌要残杀同门啊!”
云挽歌没说话。
旁边有些人已经看不下去了。
庞丽听闻消息早赶了来,刚刚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云挽歌发挥,这会子终于兴奋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