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之前那个妖格无双的国师殿下,又该如何?
她难得有些游离地糯糯道,“没……那个,我正好想回云家一趟,你与我一起去?”
凤离天瞧了瞧她,难得见那冷得像个小刺猬的丫头,软和得跟那白面馒头似的。
微微一笑,“好。”
云挽歌又瞧着凤离天那一丝清浅的笑容,发呆了。
从前只知道,他会勾着嘴角,或慵懒,或邪魅,或漫不经心的笑。
却不知,他还会有这般,干净的,直接的,单纯的笑。
容颜如玉,美人如斯。
公子不可方物。
便是此时眼前这般人物了吧?
云挽歌忽而捂住脸,咬唇道,“不许再对我这么笑。”
凤离天一挑眉,倒有了几分邪气。
“为何?”
云挽歌鼓着腮帮子,低恼,“不许问!”
凤离天又笑了,点了点她的眉心,“傻丫头。”
丫头。
云挽歌红着脸,一脸郁闷——她都活过两世了,哪里是个丫头了?
这坏家伙,到底为什么突然又从冰封百里,变成如今春风融融的啊?
……
一个时辰后。
暮色四合,暗夜如墨。
云挽歌坐在云家主母所居,锦绣堂的主屋正座上。
她的面前,宋澜月满眼恶毒地跪在地上,白皙柔弱的脖颈上,圈着一根白绫。
只要她敢出声呼喊,那白绫就会立刻一收,勒得她瞬间窒息,发不出一丝声气儿。
云挽歌挑弄地把玩着手里白绫的尽头,似笑非笑地撩着眼帘看脚边的宋澜月。
“所以,你便用七香散毒死了我母亲,只为了这可笑的云家主母之位?”
宋澜月冷笑,“可笑?花青鸾嫁给云霄和,才是真的可笑!”
云挽歌面色未变,只一双瞳眸,微冷几分。
宋澜月看着她,忽而像报复似地笑了起来,发狠地一吐而出,“花青鸾那个傻子,半仙族女又有何用,还不是被云霄和三言两语就骗到手了!呵,可笑,生了个你,半面阴阳丑如钟馗!要不是心念你血统不同,生下来那一刻,云霄和就要把你溺毙,哪还有你活到现在兴风作浪……呃,咳咳咳咳!”
云挽歌募地收紧手指,眼看宋澜月面色发紫眼珠暴突,才慢慢松开手。
宋澜月浑身哆嗦地趴在地上,大口吸气,指甲抠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云挽歌起身,踩住她那保养精致的手指。
俯身,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所以,我母亲嫁入云家,根本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一个工具而已,你便可以随心所欲地下药,将她毒死?”
她垂眸,对上宋澜月那双看上去凄婉娇怜的眼睛,慢慢勾起猩红唇角,“宋澜月,谁给你的胆子?”
剧痛从手指传来,只听清晰断裂的手骨碎裂声。
宋澜月本是春晓如花的脸上,登时一阵暗痛扭曲,可她被勒着脖子,又发不出声音。
便下意识地用另一手去抓云挽歌的胳膊。
只是,还没触碰到,就被旁边一人轻而易举地一掌,震碎了半边肩骨。
她终于忍不住,张嘴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