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本是诚意去大理寺面请三皇子开恩,却不料,竟然被这位风头正盛的三皇子给直接挂了脸面。
更要求他们,除非求了险险受害的云挽歌的原谅,否则决然不可能放人。
瑞王恼怒至极,瑞王妃更是在府内破口大骂。
他们一家天潢贵胄,怎可能给一小小武家丑女作揖赔礼!
折中想了个办法,便让赵参这从七品的武官来相请,也算给了她大脸面。
赵参心里本也是如此做想。
可谁料这小女子不仅推三阻四,竟然还言辞中多有暗讽,当下便沉了脸。
低怒道,“云二小姐,你本就是小王爷的未婚之妻,纵是做些亲密之事,并无伤大雅。若是云二小姐看重清白名节,就更当去请三皇子放了小王爷!否则,这事传出去,毁了小王爷的名声,二小姐您自己又能落多少好处?”
一番话,简直歪理可笑,威胁警告,根本就不把她云挽歌当成可以与他们相提并论的人!
云挽歌差点大笑出声。
这一世,有些事情变了,可有些从根底腐烂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变。
这些站在权势顶端的人,眼里除了自己除了利益,还有别的可以尊重的存在么?
若不是她曝出血牡丹武灵,如今的她,还是那个没有地位,任由他们随意践踏的废物么?
可她偏不要做那种卑颜屈膝的奴才之态!
她是重活一世的云挽歌!
谁敢来践踏她,她必百倍千倍狠狠还之!
云挽歌心头嗜杀之意倏然滑过。
深深地看了眼对面的赵参,然后做了一副为难的样子,点点头,“赵头领说得有理。”
赵参一听,就知道她是动摇了。
面露讥讽,“云二小姐也该早点识趣才是。瑞王爷说了,只要您能让三皇子放人,我瑞王府必定恭恭敬敬地请媒妁之命,与云府诚意结下婚约之言。”
云挽歌暗暗讥笑,真以为你们瑞王府是个宝贝疙瘩,人人都想攀附而上?
你们谋算得倒好,尚不知,云府的一家之主该是如何反应呢!
呵。
继而又笑了笑,温声道,“媒妁之说,也不是挽歌能轻易妄言的。瑞王若真有心与云府结为亲家,也该是亲自与我父亲相商。赵头领莫要再随意拿此番言语玩笑了。”
赵参本还想逼着云挽歌自己应下这话头,回去跟瑞王禀告的时候,也算大功一件。
没想到,这丑女居然如此谨慎。
皱了皱眉,“是赵某失言,那么,现在请云二小姐去一趟大理寺吧。”
已全然毫无初始时还故作礼数的神态了。
云挽歌一笑,却反而瞪眼,“挽歌何时答应要去请三皇子放人了?”
“你!”
赵参见她居然说到现在还敢拒绝,登时大怒。
上前一步,“云挽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瑞王爷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小王爷就是陛下的亲侄子,你陷害小王爷在先,不顾未婚妻之义在后,你以为瑞王府会轻易放过你么!”
说着就要去捉云挽歌的手臂!
“放肆!”
正在他欲要动手之际,云家武堂那两个一直守在门旁做冷眼旁观的武师,终于齐齐怒喝。
两道灰狼武灵同时祭出,“云家武堂门前,也是乃等宵小可随意作乱的!”
“砰!”
赵参大惊,连忙祭出自己的黑狗武灵,直对两只灰狼。
重重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