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神秀道,“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威远侯府先出柳袂那贱人,又出你这么个蠢货,家教如何,家声不振,已略可知究竟了。
邓老三,好生跟老子学学,什么叫温文尔雅,醇厚君子。”
邓孝先七窍生烟,一旁的贵气中年冷笑连连。
邓神秀盯着贵气中年道,“笑什么笑,诶,说你了,长得像不好养活的这位。
我猜猜,淮东侯谢昆。
谢玉长得可真不像你,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
脑子转了许久,邓神秀盘算了他得罪过的北静王、董国公、淮东侯。
最后根据年岁推测,锁定了淮东侯谢昆,再一映照此人和谢玉的眉眼,八九不离十。
中年人眉毛掀起,冷声道,“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没想到你竟如狂犬一般吠日,真叫本侯大失所望。
孝先贤侄,如此倒胃口的人,我没什么兴趣了。
过几日,我从东都高薪请来的小刀手到了后,就给他安排给全套的。
旁的我都不要,他这只舌头,我要留着泡酒。”
说着,谢昆掀起斗篷盖好,阔步行出。
邓孝先指了指邓神秀,“信不信,今晚我就让秦清跪倒在我胯下?”
说罢,扬长而去。
邓神秀微微摇头,喃喃道,“大明定鼎三百年了,世袭的贵族除了皮囊将养得像贵族,骨子里还是地痞流氓的一套。”
说着,他取出了至善令,念头还没沉入,立时收到了反馈,有人发来多条私信。
果然,意念才沉入,便收到了秋之神光的多条消息。
显然,这边一审的结果,秋之神光那边已经收到。
秋之神光的来信很急,都是警告特污兔不要贸然行动的,并承诺会全力解救。
邓神秀回复:“我快要赶到泰安了,还是那句话,邓神秀是我最重要的一只鸽子。
这次的事儿,如果总堂料理不明白,我只能亲自出手了。
当初派邓神秀行动,也是神光兄你一手主导的。
现在我也不找神光兄的后账。
我的人,我自己弄出来就是。”
秋之神光回复很快:“特污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事发突然,我也措手不及。
不过你放心,邓神秀这头,我一定全力搭救。
你千万不要冲突,鸽子之所以重要,那是因为把鸽子在特定的位置上。
即便你强行截走了邓神秀,他也只能亡命天涯,这只鸽子可就彻底废了。
我给你透个底吧,总堂这边已经在运作东宫那边,想办法把案子移送大理寺去审。
倘若到了大理寺,我们就很好插手了。”
邓神秀暗骂,“信了你的邪!”
秋之神光这老银币根本不了解实际情况。
按他的骚操作,等他运作明白,自己早就遭了邓孝先和谢昆的毒手。
但他和邓孝先、谢昆的过节,作为特污兔的人设来说,不好和秋之神光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