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蓝眼修士,三十六五年纪,长发披肩,膝上横剑,正坐在第一排。
此君名为陆巢,江湖上有个字号魔雨剑。
“还未请教。”
既然这里已是大型装比现场,邓神秀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端着。
不待陆巢自报名号,莫再提先开口了,报了陆巢字号,又将陆巢在江湖上立住字号的几场战斗做了简短的介绍。
“原来是魔雨剑。”
邓神秀拉高了调门,忽又降下,“抱歉,没听过。”
“你!”
陆巢怒了,他没想到邓神秀如此不给面子,怒目道,“你号称去过归墟,又自称高人门徒,可敢接我一剑。”
“神秀兄乃是修士,不过驱物境,你陆老大已是易筋境,怎好意思叫阵。”
莫再提替邓神秀打抱不平。
李道缘补刀,“高人弟子,岂能与常人等同?我觉得陆巢兄说的有道理,所谓的见识,书本上都学得到,反倒是手上的真本事,非高人教导不可。”
小公子跟上,“陆兄未免难为人家了。这位高人弟子修为实在低微,不如陆兄自降修为,和咱们神秀兄来上一局。如此,神秀兄不会还觉为难吧。”
“你吩咐,我照办。只是,我若胜了,道缘兄腰间的那把宝剑归我如何。”
邓神秀早看出李道缘腰间宝剑和他送给楚狂歌的那把寒钢宝剑是同一品种,眼馋得不行。
李道缘剑眉倒竖,“你若输了,又当如何?”
“我若输了?输了就输了,你们的目的不就是要我输么?你们达到了目的,还有什么不满。”
邓神秀寡廉鲜耻,振振有词。
李道缘要气炸了。
“好,就这么定了。”
小公子拍板了。
邓神秀料得不错,小公子有大棋要下,蒋干成是关键中的关键。
如今蒋干成被邓神秀忽悠瘸了,他的棋走不下去了。
他连续出手,舌美人也好,景升鸿龙也好,不但没有弄垮邓神秀,反倒帮他镀了一层金身。
看蒋干成的状态,对邓神秀已是深信不疑,这样下去,他的计划可就推不动了。
当务之急,他必须要破邓神秀金身,让蒋干成脑筋清醒清醒。
一把寒钢宝剑,虽然贵重,若能成事,并不值得可惜。
邓神秀应下后,双方很快划下道来。
邓神秀以灵力御剑,陆巢也御剑,双方各催宝剑,必须维持在相同的速度,以招破招。
与此同时,两柄宝剑的剑尖都沾染墨汁。
比斗时,谁的宝剑剑柄先被点上墨汁,即为败者。
不多时,两把同样制式的铁剑被送上来,沾满墨汁。
陆巢冷笑,“这也算陆某艺成以来,最弱的一场战斗。”说着,大手一抓,一股气旋,从他掌中放出,一柄铁剑竟被他虚空摄住。
“易筋境,内力生,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