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头是多年前某个冒险者不知从哪得来的，以一个银币的价格卖给了不二坊。老路易斯研究多年，也没看出那破石头的奥秘，随手扔在了角落里。

眼前的天使剑客，好死不死地挑中了室内最不值钱的一件东西。

“你确定选这块石头？”老路易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天使剑客生怕老路易斯反悔似的，把那石头揣进怀里，说道：“我很确定。”

“罢了，你走吧，不送了。”

老路易斯和传言中一样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态度冷漠了许多。

“别急啊，我还有买卖要跟你谈。”这次轮到天使剑客热情起来了，他拿起一本书，问道：“老板，这书里只有一个前言梗概，没有具体内容，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怪胎过目不忘，看一遍秘笈就背下来了，老朽不得不防着点。”老路易斯慢悠悠道：“正如前言中所载，此书中记录着二阶、三阶的月属性灵术，以及一种用月灵力引导精神力的秘法。只要客人出得起钱，老朽自然会给你正品秘笈，假一赔十。”

天使剑客：“多少钱？”

老路易斯更冷淡了：“一万银币。”

天使剑客不高兴了：“不过是记录着二阶和三阶的灵术，你也太会狮子大开口了吧？”

“我不二坊，从不二价。”老路易斯冷冰冰道。

黑袍冒险者沉思片刻，道：“一万就一万，这东西我要了！”

老路易斯深深看了天使剑客一眼，漠然道：“给钱。”

“嘿嘿。”黑袍冒险者讪笑两声，弱弱道：“能不能先欠着？”

“概不赊欠！”

老路易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黑衣人在晴天面前嚷嚷着赊账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当着他老路易斯的面说这种话，便是雷霆城主在他面前也不敢如此嚣张。

“我不是赊欠。”黑袍冒险者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样子：“前辈，我先跟你讲述一种概念，分期付款。所谓分期付款呢，就是先给首付，然后……”

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侃得老路易斯有点头晕。

“这分期付款有点意思，适合用来放高利贷。”老路易斯耐心地听完，总算有了点兴趣。众所周知，雷霆城的黑市，有一大群放高利贷的狠角色。

“必须的，以后你也可以这样放高利贷。”天使剑客打蛇随棍上。

老路易斯不动声色道：“你准备先给我多少首付？”

天使剑客很神秘，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千银币？”老路易斯脸色跨了下去：“太少了，你走吧。”

“瞧您说的，我怎么会给你一千银币首付呢，我是那种人吗？”天使剑客凑近了一点，一副和老人感情很深厚的模样：“正如前辈所说，你我有缘，我一看到你，就感觉有难舍的缘分。既然大家都这么有缘了，我先给你一个银币首付，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银币，一年之内付清。”

“一个银币？”老路易斯脸都黑了：“滚，给我滚出去！”

“前辈，做人不要这么死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黑袍冒险者摆出了教老路易斯做人的架势：“我免费给你讲解了分期付款的原理，这种信息是无价的。您作为一个老前辈，应该明白，术士之间有些消息，价值连城。你就给我一次分期付款的机会吧，最迟半年，我便把钱给你。”

“少来这套。”老路易斯怒道：“礼物已给你了，你我缘分已尽。”

“前辈，做人别这么绝啊，我们缘分的小船，说翻就翻？”天使剑客还不死心。

“出去，别逼老夫动手！”

老路易斯额头青筋暴起，赶瘟神一样把天使剑客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