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毅早说过她如厕有三大恶习,一是不爱随手关门,二是爱坐在马桶上哼小曲自娱自乐,三则是在干下了前两件事后还喜欢拿卫生纸折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有着以上三点怪癖,她上厕所花的时间总是比别人更长。
那三个『毛』病朱山花自己知道自己有,但就是死不悔改。比如现在她就忘了随手关门,且还在愉快的哼小曲儿拿了卫生纸折纸船玩,所哼的曲调俨然是苏三起解。[]多重入侵29
“苏三~行将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咦?”
朱女士停下哼唱,狐疑的打量四周。刚刚因为憋得太急她没感觉到,现在心情悠闲下来就觉得鼻端萦绕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味道着实腥臭剌鼻,大得连厕所的熏香都掩盖不住。
停下系裤头的动作,朱山花四处探头去寻找血腥味的来源,却发现厕所里干净清洁,瓷砖白净得像是才认真擦洗过一般光洁照人,接道理不应该有这种味道才对。可事实上这里面散发的血腥味道实在很浓,它那种气味甚至比她平时杀鸡杀鸭时闻到的味道还更腥臭!
在西潭的时候朱山花有一次很倒霉的看到了个被汽车辗得七零八碎的人,当时鼻端就一直充斥着这个味道,久久不散。现在再次闻到这种如同拿血泼洒以后形成的强烈血腥味,朱山花心里不禁有了旧景重现的感觉。
回想起不好的回忆,朱山花打了个寒颤,忙说了阿弥陀佛,又说了声阿门,不想继续在这个让人感觉不太好的小隔间里呆着,忙匆匆忙忙的穿裤打算离开。
便在此时,从她坐在马桶上的位置看到厕所门外的下水道槽口边缘卡着有什么小物件,它正微微反『射』着银光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朱山花走过去微微用了点力才将这个小东西扯出来,仔细一看时却是一把绞花的银质的挖耳勺。整件小银器做工很是精致,尾端的往钥匙串上穿的洞已经折得断裂开,形成导致它掉落到下水道槽口上的原因。
朱山花也喜欢这种小手件,本能的把它放到眼前细看。一看之下就发现原主人应该是很喜欢这件小东西,还往上阴刻了自己的名字。只可惜那字一来实在细小,二来姓那里已经因为常常使用,银子的质又柔软不耐磨,已经被磨平得太多,朱山花隐约认出原主的姓名应该是两个字,后面一个字是汀,前面一个很难辨认得出来。
“汀?什么汀?张汀,王汀,赵汀,刘汀,孙汀,也有可能是朱汀?哈哈。”朱山花笑了两声,将它捏在手里打算一会去交给韩玉洁。其主人失落了这个东西应该很心疼吧,瞧它被擦磨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平时一定很喜欢它,说不定那上面还寄托着特殊的感情,这就很珍贵了。
朱山花是有点爱贪小便宜,拾金不昧对于她来说可能『性』很小。可这种很有可能其主人在上面寄托了珍贵感情的东西她却不愿情私吞,当下乐呵呵的把玩着它跨出厕所,那股子浓烈得让人不舒服的血腥味她反倒忘了。
把右拐换成左拐,右拐换成左拐,有着路痴属『性』的朱山花女士微微有点不顺利的重新回到厨房门口,这一回她客气的敲了门:“小洁。”
“什么事?”韩玉洁微微不耐烦的开了门,眼光落在朱山花手里的银耳勺上,眼瞳聚然剧缩!
个『性』马虎的朱山花没有瞧见这种变化,得意的扬起手里的挖耳勺:“瞧,我在厕所里捡到了这个,应该是哪个客人不小心遗落的。”
“是吗?”韩玉洁反手向后,动作很随意的自案板上抄起了菜刀,右手持着它漫不经心的刮着左手沾上的肉泥,微笑道:“怎么就没想到是我掉的?”
朱山花嘿嘿的乐:“你叫韩玉洁,名字三个字。这个上面只有两个字,而且最后那个字是汀字,所以不可能是你的啦,肯定是客人遗落的。我警告你哦,不能贪墨客人的东西,说不这下人家会回来找它。”朱山花随手将它放进裤兜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还是放到前台比较好。”
韩玉洁眼神又闪,持刀上前两步,一手向朱山花摊开,笑道:“还是给我吧,前台的小妹做事糊涂,我怕她弄丢。放心,一把小银勺,能值多少钱?”
朱山花也笑,刚刚她就是在开玩笑。而且事实确实如此,除开它上面可能寄托的私人感情,一把几克重的银勺确实不值钱。
当下将手伸进裤兜里去掏它,一掏之下发现它断裂的地方勾住了裤兜的布料掏不出来,朱山花忙低下头翻开裤兜来轻轻解。
便在这时,韩玉洁眼瞳一黑,如墨一般的黑『色』猛然填充满整个眼眶!接下来她踏前一步,右手扬手,挥刀自下向上斜撩朱山花的喉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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