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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以纯听清楚了傻子的话，深望了傻子的眼睛几眼，立即抱紧了他，哽咽地诉出：“可我是蛇，一条人类无法相信存在的虚拟世界里的青蛇，你为什么要爱我？”

蛇是不易感动的动物，可她却因为一个傻子的一句话而感动了！

原以为除了蓝希哲，没有一个人能接受她的。

因为她是蛇，人类见着就本能地去杀死的毒物之一！

傻子被她得抱紧，没有挣扎，只是突然的拥抱让他的头有点疼，脑海闪过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怎么拼揍，他也走不成一幅真正的画面来。痛苦地忍受着，没有动半分刚，没有让董以纯感受到他的反应！

董以纯放开他，缩了缩鼻子，原以为这些感动能让自己流下眼泪，可是，抹了抹眼睛，什么也没有。

曾经，韩湘子是这样说她的，“你活了几千年，你知道什么是眼泪吗？”

那时，韩湘子是流满泪的脸看着她的，她却不知道他眼中的痛苦。

她还一味地自以为是，“眼泪，这种溅东西，我青蛇不屑拥有，那对我小青来说，是无用的东西！”

韩湘子抹去眼泪，缩了缩鼻子，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是麽？不屑，也许真是你蛇的本性，不过，青儿，我对你的爱是至死不渝的，我为你流了这么多眼泪，证明我爱你有多深。曾经为了感化你，让你早日成仙，没有想到，感化不成，反而让自己深陷了下去，爱你几乎疯了。也罢，或许你用千年，也无法知道眼泪的珍贵，我又何必强求你为我流下一滴泪！”

董以纯的心紧了半分，“眼泪，究竟是什么东西？”

从那时起，她努力让自己流下一滴泪，哪怕是一小滴，她也满足了，她很想体会一下流下眼泪的感觉，她用了千年来等待这一滴眼泪，可始终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流下眼泪，哪怕是自己的四个儿子，哪怕是给了自己全部的蓝希哲，还有……傻子。

眼泪啊眼泪，对青蛇来讲，真的是奢侈的吗？

她不信，偏不信！

姐姐都能为许仙流泪了，她为什么不能因为傻子的感动而流泪？为什么不能？

一定能的，不是现在，那一定是以后。

只是，这个以后，将在多少年后？

十年？五十年？还是孩子们的一辈子？还是生生世世直至世界末日？

韩湘子把自己封印在地球上，就是让她在尘土中思过，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爱，让她知道什么是爱情。

可如今，她寻找已久的爱情，在哪？很想知道韩湘子所说的爱，究竟是什么？

“我要眼泪，我要明白爱的意义！”站在傻子面前，董以纯哽咽地说，心里有着诉不尽的无助，“可是，爱究竟是什么？你爱我，可我该怎么弄明白呢？”

傻子看着她，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随后，滑了下来——

董以纯立即伸出手，捧住了那些眼泪于手心，心震撼了！

碰到眼泪的那一刻，心真的很痛，又很甜蜜，很幸福，这些冰凉的眼泪，能让人五味陈酿，也能让人胡思乱想，还能……

“爱、爱你！”傻子抱住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