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玫不生气是假,贾老财的确太那什么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是债主,他们是借债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不能赖账。
树要皮,人要脸,要是赖账,街坊邻居知道了,又该嚼文玫的舌根了。
“嫂子,听你的意思,自认倒霉,给他五千的利息,还有还三万的本金?”
文玫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贾老财这个时候来索要借了他的钱,肯定有着急的事,问题是她这个时候到那里去筹集那么多的钱,根本还不上。
贾小浪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读完大学基本将家里的钱花光、用尽,今年种地买种子和肥料,找贾老财借的。
现在贾老财来索要,总不能不给,不合情理,但以前还的钱全当利息,太狠了,而且怎么会突然就缺钱用了?瞧他家的经济状况,应该不差钱啊,难道在故意逼迫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贾老财家里有钱,用以前的话来说,简直是个土财主,不然大家不会叫他“老财”,有钱的一些人,干不出正经事,他一样,喜欢勾搭有丈夫的女人,即使他已经五十多岁,而且去年才娶了一位嫩媳妇,难不成他又有什么猫腻想法?盯上了好嫂子?
这不是没有可能,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贾小浪咬了咬牙,恶歹歹的瞪着门口,恰巧看到贾老财伸着头,似在偷听,被瞪了一眼,立马缩了出去。
难怪那么多的人找贾老财借钱,肯定都是轻信谣传,说他是个好人,借钱不收利息,结果不是不收,只是不要命而已,只是表面上的好人,当把钱借了去,还不起,只能听他的话了,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吃了亏,没法申诉,只有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贾小浪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其貌不扬的贾老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爸妈造他的时候,姿势没有摆好,还是因为他妈怀他的期间,肚子里装的不是羊水,而是硫酸,寒颤得不得了,简直是对不起整个社会,可以说刷新了整个人类历史上的审丑观,心肠还如此坏,心眼也多。
不过,不得不说贾老财的命好,人虽长得丑,生的儿子聪明伶俐,在县里混得风生水起,听说他的儿子在县城有很多房产,是个小地产商,与县里不少的高官,还有有钱人有来往,可谓“家大业大”。
有一个争气的儿子,贾老财的生活自然滋润,有钱就是任性,他虽然在农村,基本不做农活,以前好奇他靠什么营生,现在看来可能靠着借钱收利息度日子,而且一年到头收到手软,难怪一把年纪还能娶到那么嫩的嫩媳妇。
提起贾老财的嫩媳妇——小桃红,贾小浪只想得起一句话——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一坨干瘪瘪的牛粪。
鲜花又有多嫩?不,小桃红不仅嫩,还鲜,嫩模样,水滴滴,和早乙女老师有得一拼,年龄不大,最多二十一二,贾老财可是五十多岁了,别说做他的女儿,做他的孙女绰绰有余,简直比他儿子的老婆还年轻。
很多女孩子宁愿躺在宝马车里哭,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这种风气到处盛行。
“这样吧,我去说服贾老财,让他宽限几日。”文玫问道。
“嫂子……”
“你容易冲动,说不上两句话,想要动手,要不是我拉住你,指不定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