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居然心虚了,面红耳赤的低头道:“对我来说你住在哪都一样。”这是实话,此刻他心已经在佳人身上,她住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尴尬,柳长青没话找话的问道:“昨晚你吹奏的什么曲子,怎么那两只恶鬼一听到笛声就落荒而逃?”
赵青娥微笑着把一本古籍收好然后说道:“其实那也没什么,是父亲从小教我的曲子,后来长大了他才告诉我,这个笛声可以祛除邪祟,而且百试百灵。”柳长青好奇的问道:“哦,岳父大人还懂的道术啊,他不会是道士吧。”“他只是懂一点皮毛而已,并未遁入空门,当年我还很小的时候依稀记得父亲有个道士的朋友经常来家里和父亲论道。可惜后来不知怎地就不再来了。父亲懂一点道术也是跟他的朋友学的。”
柳长青一副了然的表情道:“说起岳父大人,我还没见过他,看来改天要登门拜访一下他老人家。”其实他是想跟赵青娥说自己已经入道、遁入空门了。可是想想似乎不太好,所以岔开话题干脆没提这茬。
赵青娥叹了口气道:“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你要没事就先回去吧。”柳长青看着她脸色微微有点泛白,一看就是气色不佳,赶紧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时小翠进来说道:“唉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家小姐自打生下来就体弱气衰,寒气逼人。我们老爷遍请名医都无法根治这个毛病。”
柳长青好奇的问道:“什么毛病这样难治?”小翠摊摊手道:“连京城里的御医都无法探究清楚,只是每天一到子午两个时辰,我们小姐就浑身冒冷汗,气若游丝。过了这两个时辰就没事了。”赵青娥此刻已经坐在椅子上嘴唇发白头冒虚汗,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柳长青赶紧上前扶住对小翠道:“她怎么说变就变,这下该怎么办?”小翠一把接过来说道:“没事,这些年我天天服侍小姐,这事我来处理,您就先回去吧。”说着搀扶着赵青娥往屏风后面转去。那里是她的闺床,自己一个男人实在不好意思进去,于是他转身出来。
回到家里他一直在想赵青娥的事情,这个女子一身古怪,首先她很精通道术,可是外表看起来她却体质虚弱,不像是有道行的人。其次她总是独来独往,而且能看见别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指鬼魅之类的邪祟)。最后是她对自己先前的经历一点都不感兴趣,从来没问过。能做到这样的人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没心没肺的是个傻子,要么早就洞悉一切做到心中了然。
这些谜团在赵青娥身上萦绕,使得柳长青对她更加感兴趣。他正在胡思乱想,忽然鸿钧老祖千里传音的问道:“徒弟你在哪里?怎么好几天不见你了?”柳长青以为他就在屋子里,赶紧起身对着空中施礼说道:“道尊,弟子不是跟您请假说我要回家看望父母吗?我此刻正在家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