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国庆听了孟晓光的话,沉默了下去,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孟晓光紧张地捏着话筒,都攥出了汗珠儿,话筒上湿漉漉的。
熊国庆斟酌着。造假账显然是不行的,时间上也来不及。就算是造了假,骆志远那边也能看出来。况且,如果骆志远真要查,一个企业一个企业的核实,最起码这三年来入账的总资金额度会查清楚。
可如果照实给骆志远送账目,问题就大了。一旦骆志远有么风吹草动乃至借题发挥,不要说他熊国庆,就是费建国,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熊镇长……怎么处理啊?”孟晓光等了半天,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熊国庆咬了咬牙,“孟晓光,你先拖着,我马上向费书记汇报!”
说完,熊国庆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他匆忙起身离开办公室上楼去找费建国,奈何费建国现在不在镇里。熊国庆心急如焚,回来又给费建国打了传呼,可费建国很久都没有回电话。
熊国庆急得额头直冒冷汗,直接打电话问宋成年费建国的去向,可宋成年哪里知道费书记的下落。
骆志远在办公室等了大半个小时,见孟晓光还没有送材料过来,就皱了皱眉,拨通了企业办的电话,却得知孟晓光出门办事去了,不禁勃然大怒,立即让赵寒给孟晓光打传呼,命他马上回来汇报工作。
其实孟晓光没有走远,就躲在镇政府对面的小饭馆里跟老板娘唠嗑。这家拉面馆的老板娘叫黄莺,是川蜀人,离婚带着一个小男孩,颇有些姿色。孟晓光有事没事就往拉面馆里跑,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成了这娘们的入幕之宾。
谈不上包养不包养的,反正孟晓光时常偷偷摸摸地塞给这女人几百块钱,偶尔也帮她干点体力活。时间久了,反正镇里不少人都知道他跟黄莺那点破事,孟晓光毕竟是镇里的干部,有他罩着,在鹏程镇这一亩三分地上,黄莺开这个拉面馆倒也能混生活。
这事后来在镇机关上也不是什么秘密。好在孟晓光刚办完了离婚的手续,打出幌子来要跟黄莺结婚,无论是组织上还是政府的同事,就都不好说什么了。
还不到下午吃饭的点,拉面馆里很清静。黄莺解开腰间的围裙,扫了一眼坐在那里闷头抽烟的孟晓光,走过去陪着坐下问:“老孟,你咋个了?工作上出啥子问题了?”
孟晓光摇摇头:“没你的事,你别管!”
黄莺撅了撅嘴,起身就要走。
孟晓光突然起身一把抱住黄莺,就开始上下其手。黄莺妩媚的脸色涨红,嗔道:“你作死啊,有人哩!”
孟晓光不管不顾地把手伸进了黄莺的衣襟里,疯狂得揉捏着黄莺那对丰满的小白兔,黄莺身体发软,半推半就地被孟晓光抱进了饭馆里面的休息间——往常,黄莺就是在店里过夜的。
孟晓光邪火上头,两人**倒在黄莺那张小床上,也忘记关门,拉上帘子就撇开前戏直捣黄龙。两人正干得爽,突然饭馆的门被推开,一个人站在外间喊了一嗓子:“老孟?!在不在?!”
是赵寒。赵寒这一嗓子喊得,把孟晓光吓得当即软塌塌下来,慌不迭地从黄莺身上爬起来,提上裤子就往外走。
赵寒暧昧的眼光在孟晓光的身上打了一个转转,旋即沉声道:“老孟,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骆镇长在等你汇报工作,你倒好,跑这里快活来了?”
孟晓光尴尬地挥挥手:“我这不是临时突然有点事,过来给黄莺帮帮忙,我这就回,这就回!”
这个时候,黄莺裹着一件羽绒服走出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妩媚的脸上犹自挂着几分春情风韵,笑着向赵寒打招呼道:“赵主任啊,来了,吃饭不,我给你和老孟来两碗面!”
赵寒向黄莺胀鼓鼓的胸前瞄了一眼,哈哈一笑:“老板娘,你太客气了,我不吃饭,过来找老孟有点事——老孟,你可赶紧回去,骆镇长可是等急了,命令你马上回去!”
孟晓光回镇里的时候,费建国终于给熊国庆打来了电话。
听到电话铃声一响,熊国庆一把抓起电话急促道:“喂,是费书记吗?”
“是我,老熊,又有啥事?”